瞥见韩奕的手抚揉着额眉心，又往额头上按压了几下，乔安担心的眨眨眼，却没敢让自己太过分神。

眼里透着小心谨慎的神色，乔安双手操控着方向盘，眉头微微拧起，他询问道，“你、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喝一点水？”

乔安正要将车子停下，匆匆走到便利店去，就如同一个对老板忠心耿耿的好员工，又像是完全服从的体贴的助理，韩奕瞧了瞧他，有些看不过眼。

韩奕双眉烦躁的一紧，突然沉声道，“乔安，给我继续开车。”

“哦！我、我知道了。”乔安心里一震，愣了一下后应着。

韩奕蹙起眉，不悦的道，“我不要你这么卑微，你不是下人，不是什么令人唾弃的饭桶，明白吗。”韩奕的口气严肃，带着躁意。

乔安听见了不由自主的一怔，他有点无措，听出来韩奕是真的动怒了。

“韩总，我……”不要他这么卑微？乔安眉头轻皱，脸色怔愣，他只是一直在做他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原来韩奕不喜欢。

“将车开去你家。”

韩奕的三只手指紧按着额头，头脑传来突突的跳痛，这晚似乎喝得过多了，这种让人变得不清醒的痛，已经很久没有过，很久……

乔安顿了顿，“我家？”

“我这次不会丢下你，我要让你成为那些玩弄过你的人，将会对你敬而远之的存在，如你所说，我没有事是做不到的，你会变成我想象中的人”韩奕眯着冷冽的眼眸，眼光微闪。

那你就不会再露出当年的表情了。

那样的绝望，那样的空洞，就像失去了所有的眼神。

韩奕不时在想，如果当年以另一种方式，而不是在事后逃避季子欢，那时候的季子欢就不会露出那样绝望的眼神。

在那些年季子欢一直想自己没有被救，他很心痛。

救了乔安之后，韩奕一直在假设，若他十年前救了季子欢，那季子欢会不会像乔安一样，无拘束的笑。

他不要再见到那样的眼神。

乔安竟有点分不清，韩奕是醉了，还是没有醉。

将人送到自家里，乔安几乎用尽了力气，才把满身是结实肌肉的人带到床上，他没想过韩奕是这么重的。

韩奕的身体落在柔软的大床里，乔安则是跌坐在了地上。

他有点叹息的动了动嘴角，接着认命似的站起来，拍拍自己的屁股，笑了下，伸手撩起韩奕的头发，然后揉了揉。

刚要到浴室拿来湿毛巾，韩奕双唇间就漏出了声音，他刹那间止住了步子，仿若雷击。

“欢……”韩奕含糊低沉的声音，嘴里是季子欢的名字。

乔安看着霸占自己大床的人，勉强的笑笑，“我去取来毛巾，帮你擦身，你等一等。”他就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的唾弃自己啊。

真是没出色，一直等，一直努力……

可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喜欢自己的。

给韩奕脱掉他的名牌西装，乔安用毛巾给他仔细的洗干净身体，擦干了汗水，又把那些韩奕穿过的衣服搬到洗衣机旁。

乔安忙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