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苏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空洞,伸手一揽:“我是来找他的。”
秦琅维持着侧头的姿势一脸愕然,来自另一人的陌生的体温令他很不适应。凑到近处,才看清男人眼底的疲惫和痛苦,秦琅眉头微动,没有立刻挣开。
在一旁看戏的许老板搓着手笑得一脸和气:“那个……苏少,久仰久仰,我是盛天地产的许栋梁,前两天有幸和你哥一起吃过饭……”
苏锐半个眼神也没赏给他,拿起手机:“哥,是我,有个叫许栋梁的地产老板,对,不要跟他合作。”
许老板的脸色瞬间比霍邵还要难看。
“公司还有个急事,我就先失陪了,哈哈……”
许老板遁了,霍邵对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面前站着的苏锐,他反倒不敢看了。
苏锐在他对面坐下,手里的杯子搁到桌上,浓浓的无力感在这一刻席卷而来,他不打算再多问什么,对方总有无数理由来搪塞他。
“刚才那只是个普通的投资商。”霍邵没站直的身体重新回到沙发里,“我是怕你多想才没告诉你。”
同样的话,听个几十遍,早就麻木了。普通的投资方,霍邵又何时放在眼里过。
耳朵里过滤掉那些没用的话,苏锐直截了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霍邵哽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苏锐,那控诉的目光,好像苏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苏锐慢条斯理把杯子里的水喝完,霍邵眼睛瞪得发酸也不见人心软,闷声说:“姓许的手里有一部电影,大制作,他能让我当男一。”
“这就把自己卖了?”苏锐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他就让我陪他喝酒,又不做别的。”霍邵说的理直气壮。
苏锐笑了,声音悦耳,转头问还在一边的秦琅:“如果我说只要你陪我喝杯酒,就让你当我电影里的男主角,你怎么想?”
秦琅像杆标枪立在苏锐身边。不是他不想离开,而他的手腕被另一只冰凉的手扣住了,力气之大,让他怀疑这人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桌上二人都在看他,苏锐是在出神,霍邵则不断用眼神威胁他,别不识好歹。
秦琅动了动发麻的手腕:“多半是开玩笑的话。”
苏锐回神,松了力道,却依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霍邵不屑的冷哼:“在人前,你当然会这么说,背地还不知道会干什么。”
秦琅纳闷地看了眼苏锐,近视会影响一个人的眼光吗?
秦琅懒得多说,开口的是苏锐:“他的意思是,这话拿来骗三岁小孩都不管用,也就你能信。”
许老板的原话当然不可能只是喝杯酒那么简单,他是商人,又不是做慈善的,亏本买卖不会做。
霍邵心虚,他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赶紧把人哄好了才是要紧的:“我们先离开这,有什么话回家说。”
以往百试不爽的招术,苏锐此时居然无动于衷:“回家?哪个家?你家还是我家?”
霍邵有些慌了:“当然是我们的家。”
“不必了,明天我把东西拾下,房子留给你。”坚持了这么久,到头来像一场笑话,苏锐真的累了。
“苏锐!”霍邵一把揪住他,脸上的惊慌和恐惧更像是讽刺:“我爱你,别离开我!”
苏锐苦笑,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