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狡黠的眨了眨眼,道:“瞧你说的,不过是为了便宜带个姑娘过来坐坐什么的罢了,你想的都是些什么?”
秦柏低头,忍俊不禁,道:“好吧,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我只问你,你这个屋子,除了我还有谁能进?”
“还有萧沉衍和亚父二人,当年你救过我兄弟的命,韩此生必不会忘。”韩这才认真道,“当然,兄长又带谁过来,也同你们是一样的。”
说话间,刚刚离去的那小少年又端了饭菜进来,给两人在桌上摆放好,还亲自替韩布菜,道:“爷尝尝这道凤求凰,这是新来的厨子拿手的好菜,这几日卖得也极好呢,都夸赞说味道清淡看着菜色也好。”
秦柏听了又抬头看了那少年一眼,忍不住赞道:“果然伶俐。”
韩道:“你去吧。”
于是小少年这才关上门子离开,亲自站在不远处等使唤。
二人让过酒,终算得空叙叙旧了,回来这么些日子,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聚。说起当年旧事,各自脸上皆显了笑意,便是被韩昱几乎害了性命,如今想起二人扮鬼吓他去拿证据之事,也觉有趣。
一番相谈下来,二人皆是推心置腹,一年多不见不仅不觉疏离,倒更显亲近,正是久别重逢,夜雨对床。
秦柏又道:“既你信我,那我便多嘴一句,刚遇上那绯衣姑娘,接二连三便闹出那么多事来,如今细想想,只怕是她事先有所设计也未可知,你要留意着。”
韩眉尖一跳,他自己能想到,还是因着那绯衣特别的身份猜测,而这秦小柏倒是心思缜密,不由笑道:“你这一说,细细想来我也觉得的确可疑呢,小柏果真敏慧。”
秦柏:“……”这人一嬉皮笑脸起来,怎么这么想打他呢?
韩见秦柏脸色变换,知道他必在想着什么,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好了不逗你,我且问你,我家昭芫姐姐,你是知道一些的吧?”
秦柏一怔,不知他如何提起这人,点头道:“昭芫公主巾帼不让须眉,久仰大名。”
“这个绯衣,乃是昭芫姐姐手下第一干将,小瞧不得。”韩淡淡道。
秦柏这才恍然大悟,道:“竟是如此!看来这昭芫公主比我想的还要深啊。”
韩笑道:“若有一日她的交际网浮出水面,恐怕连我都会大吃一惊,你会想到的可以想,认为不可能的也可以去想。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此话怎讲?”
“上午在遇上你之前,我和老萧在这儿吃酒,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秦柏诧道:“什么?”
“十五叔,他去了昭芫姐姐宫外的宅邸。午后不是要请客么,先去昭芫公主那儿为着什么?”韩道。
“宅邸?!”
“嗯哼~”
这昭芫公主做个小生意玩也罢了,竟然还自己置办府邸,太也惊世骇俗了些!皇帝到底是有多宠她?秦柏傻眼了。
“可是,那绯衣又在这里引你,莫不是故意让你看的?”
韩压低声音道:“昭芫姐姐的府邸无人知晓,所以这一点我敢确信,十五叔并不知道自己已被人发觉,况且,这陶然居是我的底牌,我相信绯衣也只是见我进来才去惹你,并不知道这是我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