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没有想到,下城比武的并非连允本人,而是木十六,并且他还拒绝了倪镜的邀战,选择了更难对付的萧何,这就显得有些蹊跷了。
若连允真的想赢,他绝不会允许木十六这般胡来,而木十六之所以敢这么做,也一定是有了连允的授意。
这样想来,再联系上最后连允在城上喊出的那一声“萧何”,他这次比武的真正目的,就仿佛呼之欲出了。
“你们的意思是,他不知从哪里已经得知了萧何的身份,所以才用这一次毫无胜算的比武来试探真假?”
应清听完两人的叙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萧何闻言想了想,认真的答道:“我想,在此次比武之前,这应该还只是个猜测,他心中不确定,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整个比武的过程,我还特意没有使用任何一招龙盘谷的招数,只是没想到,他会忽然在城上叫我。那时我的心神已是放松,实在是防不胜防。”
应清缓缓点了点头,他明白,萧何也算是个谨慎的人,想必也不会去给自己招惹麻烦,若不是连允那一声叫得突然,他一定会有所防范。
但是,这当中还有一个问题,是他没有想通的。
“可是,他既然知道此次比武无甚胜算,为何还要拱手将酒泉让出来?”
应清望着两人,说出了心中的不解。秦桑点了点头,有些凝重的答道:“其实我也想不明白,虽说南渊这段时间一直在败退,但应该也没有到需要如此退让的地步。再说,连允应该也不是那种轻易就会妥协的人,否则早在我们攻下松渝时,他
就大可以直接撤军了,用不着白白在酒泉城中浪这么长时间。”
一旁的萧何低下头转了转眼睛,忽然抬起头道:“会不会是因为他身上有伤,才不得不就近驻扎养伤?”
应清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一丝狐疑:“也有这个可能,这半个多月的停战给了他养伤的时间,但若是他如今伤势已经好转,为何不仅不回攻,反倒要撤离?”
萧何与秦桑对视了一眼,他们心中也有些忐忑。虽然连允已经承诺三日之内就将酒泉让出来,他们却总觉得,这中间会有什么蹊跷。
连允,难道还有别的后招?
那么三日之后,会不会还有什么变数?应清看着两人与自己一样迷茫的样子,也知道光是凭他们在这里揣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索性微微舒了口气,出言宽慰道:“无妨,这几日我们都戒备些,若是南渊真有什么别的心思,那便兵来将挡,水
来土掩吧。”
【秦川京城】
恒王端坐在他那批阅奏折或是处理政务所用的东华殿内,案几上散放着数十张张皱巴巴的纸。
太子鲁子远与太子家令王淼垂首跪在不远处的阶下,身旁立着相国董、大司马卫岚与大司农顾全。
恒王面色冷峻,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个人,伸手敲了敲案上的那一沓纸张,沉声看向太子问道:“子远,这些地契与书信,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