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淡淡向前望着,忧虑道:“我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萧何看她这一副凝重模样,微微皱眉疑惑道:“不安什么?可是担心你师兄与倪镜不能攻下松渝?”
秦桑轻轻摇了摇头,回身看着萧何的双眼:“不仅如此,我至今尚未想明白,卫大人为何会有南渊的兵符,你不觉得,此事太蹊跷了吗?”
萧何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的确,这件事我也不大理解。”
他想了想,却又开口道:“但好在卫大人的为人是信得过的,他既是把这兵符送来,一定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至于兵符究竟如何得来,将来若是我们得胜回朝,再向他讨教便是。”
秦桑闻言,微微叹了口气。现下的确也未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她有这样多的顾虑,也是因为这次的布局环环相扣,变数太多,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萧何知道她的心思,却也不说穿,只轻轻笑了笑,调侃道:“好在是我看见你这副样子,若是军中其他兵士看见,还以为咱们是奔着败仗去的呢。”秦桑苦笑,不有些惭愧。是啊,自己当时从京城出兵时的豪迈哪里去了,怎么越是打了胜仗,反倒越是瞻前顾后起来了呢。这样下去可不行,乱了自己的心绪事小,若是动摇了军心,自己可真是难辞其
咎。想到这些,她也不再任由那些纷乱的心绪缠绕着自己,甩了甩头,似是要将那些担忧都抛到脑后。
正文第六十六章芳华殿内,嘘寒问暖
【秦川后宫芳华殿】
“娘娘,太子妃到了。”
殿外一婢女匆匆走入,在梁妃面前站定,垂首道。
梁妃端坐在窗边软塌之上,端起榻侧小几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点点头道:“请她进来。”
“是。”婢女恭敬颔首,转身出了殿门。
不一会儿,她便领着太子妃及其婢女缓缓走了进来。
太子妃名叫顾婉清,其父顾延环乃是当朝太傅。
自前朝以来,太傅便是太zǐ_gōng中官位之首,大多是在太子年少时便在一旁教导辅佐。一旦太子登基,太傅往往顺理成章的成为下一任相国,成为百官之首,总领国政。
太子初立不久,恒王便封顾延环为太傅,接着便立即赐婚,令顾延环长女顾婉清与太子完婚。
太子本就是个温润之人,顾婉清又恰好贤良聪慧,识得大体,成婚这几年来,两人也算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婉清来了?”梁妃见她进门,放下手中杯盏,拍了拍身旁的空处,温和笑着对她抬了抬手:“快过来坐。”
顾婉清垂眼走到梁妃跟前,轻轻一欠身:“婉清给娘娘请安。”
梁妃慈爱一笑,起身虚扶了她一把:“来我这里勿要拘礼,快过来坐下吧。”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