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抬起头眨了眨眼,皱眉撇着嘴道:“公子说,昨夜小九……酒后失言,说了些不当说的话,所以……小九就来请罪了,还请秦将军责罚。”
秦桑一听,不禁笑了起来,这孩子还真是认真,自己都忘了的事,他却还来请罪。
但她还是咳了一声,故作严肃的说道:“罢了,既知道自己酒量不济,往后就别贪杯了,起来吧。”
小九闻言,立刻拍拍衣摆站了起来,眉开眼笑得意的说:“我就说嘛,秦将军才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责罚小九呢,公子还不信。”
秦桑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闹了半天,你是认定了我必不会罚你,才跑来请罪的?”
小九揉着脑门,低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声嘀咕道:“没有没有,才没有呢。”
秦桑望着他这孩子气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谁知,小九却突然抬起了脑袋,疑惑的说道:“不过……”
“嗯?”秦桑一愣。
“小九昨晚究竟说了什么?为何今日公子让我来请罪时,说的话奇奇怪怪的?”小九挠着脑袋,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喃喃道。
“你家公子说了什么?”秦桑一看,原来小九压根就不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什么,当然也不会再和他提起,倒是对萧何所言好奇了起来。
小九歪噘着嘴,翻着眼向上看去,思考着说道:“公子说……虽然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可这话秦将军想必是爱听的……”
而后他一皱眉,满脸认真的看着秦桑问道:“秦将军你说,公子这话是不是前后矛盾?既是不该说的话,为何秦将军你还会爱听?”
秦桑脸上一热,他想起萧何昨晚带着小九离开时,回头那狡黠一笑,忽然心跳快了几分。
她垂下眼帘,心虚的推着小九,口中说道:“走走走,今日还要商讨战事呢,别在这堵着我。”
“哦,对对对。”小九赶忙点点头附和,也加快了脚步:“那快走快走。”
大军议事之处乃是红安督邮命人暂时腾出的一处官寺,秦桑和小九到时,见众人都已到齐,地图也已经挂起。
秦桑大步迈入,率先向左右问道:“连允现在何处?”
倪镜身旁一小将梁楚踏前一步,抱拳答道:“回禀将军,连允昨日率军绕过红安,现已行至祁水,屯兵守城。”
秦桑点了点头,到主案边站定,回身道:“好,他既是退至祁水,就说明我们所料未错,他们在渝州等地,的确无法就地征粮。”
应清抬起手,指着地图上画了一条自西南向东北的斜线:“这一条,沿线便是连允所占的秦川城池,共十六座。”
接着,他指向那条线的中间:“此处是我们现在驻扎的红安,往东北,便是逢春、椒县、长留和渝州,而向西南,最近的便是祁水。”
他放下手,对众人接着说道:“如今连允弃渝州而来,就等于放弃了那已经攻下的四座城池,他会这样做,原因有二。其一,南渊大军依靠的一直是南渊国中供给的粮草,我们攻下红安,便是将这粮道从中截断,他们不得不回头来守。其二,连允一直在秦川国中攻无不克,从未与秦将军交过手,红安这一战,他也是在试探我们的深浅。”
众人纷纷点头,严肃的望着应清,等他继续说下去。应清却是看了一眼秦桑,微微示意,秦桑便接着他的话说道:“所以从祁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