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倪镜却是推开了他的胳膊,皱眉斜眼道:“哼,我看你莫不是敌军派来的细作,想要使这挑拨离间之计吧!”
萧何听他这么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倒像是放心了似的,笑着点点头道:“没想到,倪将军倒是个难得忠肝义胆的男儿。”
倪镜盯着他,诧异道:“你试我?”
萧何耸了耸肩:“试试有什么不好?”
“你……”倪镜正欲发作,应清却走上前来,拍了拍他道:“倪将军,我们并非是要挖条护城河,只是要挖出一条深沟,用枯枝杂草掩盖,做个陷阱罢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这条沟恰好在投石车的射程之内,还要劳烦倪将军在城楼上安排好投石车,以做呼应。”
倪镜一听应清谈起了战术,也忙起了玩笑打闹的心情,正色道:“光有这深沟和投石,怕是不够吧?”
应清点了点头:“自然是不够的,所以还要准备一些油料和盆桶,待敌军攻至城下,立起云梯,快要上城时将油料倒下,再令守城将士执火把丢下,方能阻挡一部分攻城兵士。”
倪镜转了转眼睛后,认真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
倪镜策马回城,安排起了应清交待的诸事。全军数万将士皆是纷纷忙碌,秦桑几人也索性帮着他们一起掘起了陷阱。
拜这连日秋雨所赐,地上的泥土都变得松软了一些,轻轻一挖,就已经成了一个坑洞,并且这些湿润的泥土堆在一旁,也不似干土那般容易滑落,都黏在了一起,方便了堆砌。
萧何看着那些挖出来的泥土,忽然心生一计,他走到城前空地看了一圈,用佩剑在地上做了一些标记。
“你这是做什么?”秦桑见他一会走到这,一会走到那,还不时用佩剑画圈,很是不解。
萧何转身,指着他所画的那些标记:“一会挖出来的泥土,也不用力挪开太远,让他们按照我所标记之处,把那些泥土碎石都堆砌起来,每处高三尺,宽窄不限。”
“这是……摆阵?”秦桑看着那些标记指出,虽是看不出阵型,却也能猜出这必是一个阵法。
萧何笑了笑,一边点头一边说道:“看来云牙子的确也教了你们不少东西。”
“谁准你这么直呼师父名讳?”秦桑不满道。
萧何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吧,师叔,师叔。”
秦桑没再计较,继续问道:“这是什么阵?”
萧何将佩剑入剑鞘,随意说道:“没名字,就是个乱石阵而已。”
“所以你只是随便画了几个标记,随便摆出个形状来,其实根本就没什么阵型可言?”秦桑看着萧何这满不在乎的表情,担忧道。
萧何拍了拍手中灰尘,侧头勾起嘴角笑道:“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
秦桑一愣,没料到他突然背起了兵法,可他口中所说乃是“瞒天过海”一计,这一计讲的是把计谋藏于常见事物当中,敌人便无法察觉其中的异处。
秦桑想了想,却依然觉得他这番话与这莫名的阵型毫不相干,不客气的说道:“我怎么看都觉得,你现下所为与瞒天过海并无关联。”
萧何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