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清快步上前将他扶住,右手已是顺势搭在了他的脉上。
只这一瞬,萧何便回了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微微笑道:“许是这些天赶路有些累了,不碍事的。”
说完,便带着小九匆匆离去。
应清看着两人背影,回忆起刚才搭脉所探,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这脉象……似是体内有什么余毒?
可若是中毒,岂是这么一瞬就能恢复如初的?
难道……是刚刚时间太短,自己所判有失?
应清微微摇了摇头,多思无益,若是日后还有机会相见,到时再细细询问吧。
“他们走了?”秦桑见应清回到书房,轻声问着。
“嗯。”应清应了一声,转身将门阖上,回到案几边坐下。
想起刚才秦桑对萧何说的话,应请转头问道:“你方才说,他今日在擂台之上有意退让?”
秦桑点了点头,认真的说:“本来空手过招,我与他胜负未分,后来兵器之战,他最后一击有意让我将他手中铁扇挑落,这才败给了我。”
“哦?”应清闻言倒是一笑:“你怎么知道,他是有意为之?”
秦桑不满的皱了皱眉,往杯中添了些茶水:“他那破绽露的,除了围观的百姓看不出来,别说是我,就是卫大人应当也看出了他是刻意相让。”
“嗯?”
应清微微一愣:“怎么?今日卫岚也去了?”
秦桑郁闷的点了点头,喝了口茶说:“好巧不巧,卫大人前脚刚叫我去看台稍坐,他便上了台来。先是与我打出一个平手,再又刻意相让。若是有心之人,说不定此刻都要以为他是我故意安排上擂台的了。”
应清见秦桑在意的竟然是这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那你倒是不用担心了,卫大人阅人无数,洞若观火,你们几个回合下来,他怕是心中对你们二人的水平早就有了定数,是不是演出来的戏路,他不会分不清。”
秦桑见应清这么说,也是稍稍安心了一些,应清却忽然正了神色,看着秦桑问道:“卫大人见了你,可有说些什么?”
秦桑抬眼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倒是未说什么特别的,只是说什么自古英雄出少年,不枉圣上京中设擂云云。”
应清微微点了点头,像是松了口气。
“怎么了?”秦桑见他这般表现,不知他方才是在担心什么。
应清却没有回答,又是接着问道:“那,卫大人的神情,可有什么不对?”
秦桑被问的一愣,对应清这么问显得十分疑惑:“他为何要神情不对?”
应清抿了一下嘴唇,垂眼静了片刻,抬头看着秦桑,神情中有一丝忧虑:“你可记得当年在山中时,有次师父看着你,愣神了许久,而后若有所思的说,你的样貌,像极了前朝的一位故人?”
秦桑猛地回忆起来,接着便是浑身一震。
是的,师父当年在山中说,秦桑的样貌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