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会结巴。
钟御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他这个动作让徐祈清莫名紧张起来,好像有什么严肃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那好,”低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吸引力,钟御道:“来谈谈上次的事。”
徐祈清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浴室里说的那些话,我向你道歉。”
……咦?
徐祈清慢一拍才反应过来,意识到对方的所指,顿时感觉有些窘迫,声音都有些磕绊:“不不,是我添麻烦了。”
他抿唇笑了一下:“其实那样的话之前我也听过,本意并不算坏。”
钟御却并未就此打住:“那也不对。”
徐祈清被他声音里的严肃惊了一下:“……什么?”
“不管本意如何,”钟御看着面前的人,道:“是为你好,是不会表达,还是习惯刻薄,这种话,都是错的。”
徐祈清唇瓣微张,眨了眨眼睛。
“以不会表达爱为借口强加的伤害,丑陋而可耻。”
钟御看着对方,虽然语气严肃,却并没有用气势去压迫,公平来说,他的态度比及平时,已经是相当的和缓。
他在用尽力平等的口吻与徐祈清说话。
“这是施行者的错误,你没有义务为它们买单。”
钟御说出的这些,着实出乎了徐祈清的意料。
他一方面为对方居然会用这么强烈的情绪用词而惊讶,一方面也吃惊于钟御对这种事的态度。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告诉他。
徐祈清性格温和,除了自己坚持的那些东西,在其他方面都不喜与人争辩,这是他的优点,但有时也难少那一分锋利的锐气。
“嗯……谢谢你。”
他笑了一下,轻声道:“不过我也不太在乎那些,感觉还好。”
“不管在不在乎,你要知道。”钟御的声音也放轻了一些。
“别人说的「你不适合这一行」,不必听。”
钟御难得说这么多字,也足见他对这件事的重视。对于他这种郑重表达的道歉,徐祈清虽然说着不必,内心却充满了得到尊重和肯定的开心。
真的很开心。
“这种事也难,”徐祈清笑得更轻松了些,道:“这一行毕竟还是要天赋的,前辈有时也会劝阻事倍功半的后来者。”
“我也很多次地怀疑过自己的天赋,不过想想又觉得,没天赋做个劳工也行,想太多又没用。”
“天赋可以由外物评判,”钟御道:“但是否做,你只需要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