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
耳边是椅子挪了挪的声音,一个极力压着嗓子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萧佩清抬起一只眼,是班里的熊孩子之首的大熊,陈冬冬。
“干嘛?”萧佩清板起脸来。
带他的老资历老师说,对这群熊孩子时就不能嘻嘻哈哈的,只有板着脸才能镇得住他们,然而对这个陈冬冬,萧佩清怕是砸了脑壳都想不出治他的办法,果然还是资历太浅。
“班头啊,你为啥总坐在我后面呢?”陈冬冬估计是被他盯烦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挠头问。
“帮你们陶老师看纪律,再说了,我也听课呢。”萧佩清故意这么说到。
“班头你不是教语文吗?听英语干嘛?”陈冬冬显然不信。
“这叫学无止境,顺便看你如果不好好听课的话,一会我就告诉你爸去。”他眼神凶了些。
“啊?我听了的,明明你一直盯着陶老师看,就没听课……!”
萧佩清一愣,什么鬼,自己明明已经坐在了最后面,居然还被这个小鬼给看到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卷起来的书:“你上课干嘛呢!不好好听课看我干嘛?!”
陈冬冬缩着脖子躲了躲,他是害怕萧佩清发现自己走神才回头看的,结果无数次都看到了班头目不转睛的认真盯着陶老师的样子,结果刚才还听到什么“学无止境”的鬼话,忍不住就戳破了他。
陈冬冬仰着脖子笑了一下,他挠了挠肥肥的小胳膊,又好奇的凑上来:“对了班头,陶老师……是你亲戚吗?你们怎么一直住一块?”
亲戚?
或许可以这么说吧,但更确切一点来说,应该是家属。
但他绝不可能告诉这个小鬼真话,所以随便瞎编了编:“哦,对,是亲戚,他是我表弟。”
“哦?”陈冬冬一脸不信:“可上次陶老师还给我说你是他表弟呢!”
“……”
他居然曾经问过了陶疏这个问题,而且陶疏居然也是这么回答的!
萧佩清卷起书拍在他的肩膀上:“好好上你的课陈冬冬,一天别老问些有的没的。”
“……哦。”
陈冬冬飞快的转过了身子去,捏起笔假装在英语书上划着什么,他眯着眼睛,飞快的在萧佩清和陶疏之间瞟了瞟。
十分钟的休息结束了,没多久陶疏就又开始继续上课。
但是奇了个怪,陶疏这半节课每提问一个问题,后面总有一个沉沉的声音在跟着回答,他有些纳闷的看了萧佩清一眼。
他是在做给陈冬冬看的,论一位爱学习的称职班主任的自我修养。
可这个低沉的声音愈来愈放肆,陶疏知道,萧佩清一旦认真去学什么东西,一时半会很难从中脱离开,而且,他还有一个致命的毛病,就是爱疯狂的钻牛角尖,不钻到对方发疯不会停止。
所以陶疏这次为了防止自己在学生面前失态,直接选择将他“请”出课堂。
辩驳几句说不下来之后,他干脆拽着萧佩清的胳膊把他从座位上扯出了书房,陶疏顺手将木门咣的关上,门上有一道磨砂的玻璃,他顺势靠在玻璃上。
门里登时闹腾了起来,萧佩清一瞬间就从一群嗡嗡声中捕捉到了陈冬冬爽朗的笑声。
该死,肯定又被这个小鬼记了一桩丑事,并且得宣传到班里去。
“你干嘛,还上着课呢,和我杠哪门子的劲儿?”陶疏抬眼瞪他。
“我这不是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