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萧佩清轻轻的勾了勾食指,示意他过去,陶疏残忍摇头拒绝。
萧佩清登时有些难受的皱起眉头来,他指了指自己腿上的伤,祈求的看向陶疏。
陶疏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过去。
他的动作很轻,没有惊扰到旁边的护士们,大家依旧在各做各的事情。
陶疏侧坐在床边,为了不碰到他伤残的腿,所以坐在了靠近他胸口的位置,他微微低头,小声说:“怎么了,是很疼吗?”
“没事。”萧佩清说。
陶疏闻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事就好好躺着。”
说罢就转过了头去。
可没过多久,他扶在床边的手突然被一个温热的东西碰了碰,陶疏看过去,萧佩清正用右手的食指在他的手背上蹭。
“干嘛?”陶疏缩了缩。
可他还没来得及把手缩回去,就被萧佩清一把抓住了,温热的手一把将他的手包裹住,萧佩清的手大极了,感觉轻松的就可以攥住他的整个拳头,他的手四季都是冰凉的,这一刻,居然感觉有些舒服。
陶疏愣了一下,迅速的要挣脱他,萧佩清用力的攥了一下,但还是放开了。
陶疏急忙环顾了一下车内,见没有人注意到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说话,迅速的起身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坐下,小护士惊醒,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低声问道:“有事吗?”
“没有没有。”陶疏急忙摆手。
他的脸像炭烧一样,急急忙忙的躲开了小护士的视线,解下来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大呼了一口新鲜空气,小护士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转过了头去。
陶疏的左手像被啥玩意儿咬了一样,怎么放都不对劲,他最后干脆揣到了兜里。
萧佩清观察到了陶疏耳根子颜色的变化,现在对他曾经说的自己初恋还在的事情表示深信不疑。
等到了医院,拍完了片子,医生看过了之后说是骨裂,需要打石膏,不需要动手术,但是为了避炎症严重的问题,还是需要住院打针的。
虽然说萧佩清经常会去健身,但是好说歹说是个结实的木头椅子,又咣当一下直接砸断在了他的腿上。
萧佩清觉得,没有粉碎性骨折已经很对得起他的健身成果了。
萧佩清叫嚷着不想住院,但陶疏不由分说的让护士推着轮椅把他安排到了住院部的房间里,扭头迅速的去办各种手续,外加听医生叮嘱,等忙活了一通回来之后,萧佩清右小腿上的石膏已经打好了,安静如鸡的躺在床上。
陶疏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了他的床边。
这是一个二人间,正巧是个僻静点的房间,在这十五层的最尽头,对面就是开水间。
萧佩清的床位是靠窗的,隔壁床是一个中年大妈,听说是买了活鱼回家杀的时候,被撒的满地的鱼鳞滑的摔到了地上,一屁股坐下去,盆骨直接骨折。
陶疏看了看萧佩清被裹成猪蹄的腿,看来他这个情况还不算惨。
刚坐下没一会儿,护士就推着小车子走了进来,因为隔壁的大妈已经拉帘子睡了,所以大家动作都非常的轻。
给萧佩清挂好吊瓶之后,护士就推着车带上门出去了。
“陶甜甜。”萧佩清伸着脖子小声的说。
“咋了。”陶疏应到。
“渴。”他舔舔嘴唇。
陶疏转身从柜子里取出来一只一次性纸杯,出去开水房给他接水,一捏到纸杯就想起来上次在帝都酒店里的事情来,他又想起刚才在车上……
陶疏手一抖,被开水淋了一手。
他急忙关掉开关,用另一只手拿着水杯,打开旁边的凉水水龙头迅速的冲了冲,他甩着手,回到了病房内。
萧佩清喝完水,依旧在床上拧来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