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哗啦啦的泼在脸上,热度终于消散,丁夜吸口气拿起毛巾擦脸开始做饭,不自觉的竟然做了三个人的分量,丁夜皱眉,无声的撇撇嘴,真的是习惯了。
最后这些饭菜都喂了鸡鸭,丁夜从小就跟药材一起长大,但真正的为人治病还没有几次,他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他要是给人配的药不对了怎么办?即使前几次从来没有出错,但毕竟只有那么几次啊,丁夜紧张兮兮的看着老爷子,“爷爷,我真的可以吗?”
“小四,放宽心,我们这行就是行医救人,爷爷能教你的都差不多了,你的知识积累肯定是够的,你要相信自己,这经验啊,积累的多了心态就好了。”
老爷子慢悠悠的,但这些话丁夜自己也知道,然而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紧张,他明白,这跟他实践次数太少有关系,有些东西,不自己亲身经历别人再怎么说都是枉然,丁夜握紧拳头为自己打气。
这位病人就在他们的隔壁村,两个村子挨得近没一会儿就到了,病人年纪不小了,而且看他跟老爷子那个熟稔的样子,估计两人交情还不错,不过丁夜从没听老爷子提过。
“老林啊,这就是你那孙子吧,呵呵,看着可真神。”这人头发花白,家徒四壁,穿的也破破烂烂,但是很干?净,丁夜不着痕迹的观察,家里除了他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心下有些诧异,不过丁夜面上倒是不显,明亮的笑笑,“张爷爷好,您叫我四更或者小四都行。”
张大爷顿时一乐,这孩子林老头教的还很不错,换个十岁的孩子,此刻只怕在打弹珠呢,哪会背个药箱一副小医生的模样,笑着说,“小四啊,你爷爷不是不舍得你吃饭吧?怎么这么瘦呢?”
丁夜扑哧一笑,看了老爷子一眼,“没办法,这不是正长身体么,一顿吃的再多再好也被吸了,人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这是吃穷爷爷么。”说完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真是吃的挺多的,奈何不长肉,没办法。
老爷子挥挥手,“行了老张头,你就别在这儿耍嘴皮子了,这是不疼了?!”
张大爷一瞪眼,伸出腿大老爷一样,“赶紧给看看看看,我觉着啊,这最近得下暴雨,疼得厉害,好多年没这么疼了,要有天灾啊!”
看着他有模有样的叹气,好像天气预报一样,丁夜呵呵笑,这人可真有意思,刚刚路上他听爷爷说了,这人年轻的时候在外面闯荡,只是不知怎么的有一年忽然就回来了,腿也断了,据说挣了不少的钱,还在村里娶了媳妇,生了两个儿子,只是这妻子和儿子丁夜是一个都没见着,但这也不关他的事,只是这腿到底是落下了病根,他爷爷来之后阴雨天就会来给他针灸,丁夜想想都觉得惊奇,爷爷给这人看病爷爷也有十几年了,他竟然丝毫不知情。
老爷子笑着对张大爷说,“我这孙子可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今儿让他给你试试?”
“行啊,你的人我还能不放心。”
丁夜顿时回过神来,也没了闲情逸致胡思乱想,刚刚消散的紧张又汇聚起来,张大爷爽朗的笑笑,“小四啊你放开手做,老头子信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丁夜莫名的安心不少,病人的信任总是让他更窝心,扭头看了一眼端坐着的爷爷,丁夜暗自吸口气,热水早就烧好了,丁夜撩起张大爷的裤腿,那残缺的右腿露了出来,伤口整整齐齐,就好像被人砍断的一眼样,丁夜不动声色的扭头,热水轻敷,十指在穴位之上有力的按压,他的紧张早就消失不见了,这毕竟是他从小学到大的,吃饭一样。
张大爷发出舒服的叹息,赞许的看了老爷子一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