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财本来还想看这文弱书生的笑话,却不料白通榆后脚便跟着他到达山顶了,心中诧异:“这小白脸,倒是有些门道!”
紧跟着,后面一干小喽啰也爬到了虎头峰峰顶,一个个在那里喘着粗气。
这时,单财转身走进了一间最大的屋子,丢落一句话:“跟我来!”
白通榆这时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屋子,修饰得很是不凡,倒有些大户人家的豪奢感。心中鄙夷单财的商贾气息,也不得不承认,这屋子建得极好。
屋前的半亩多地的空地上,尽是铺着青石,乃是一个小小演武场。演武场周边,摆着的兵器架,上面刀枪棍棒等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
白通榆抬头望了望屋前悬挂的匾额,上书《虎啸堂》三字。他有种错觉,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房子,只不过挂错了匾额罢了。
还来不及多想,便被后面的小喽啰、小头目给推搡了一把,白通榆登时往前跌出几步。上山已经精疲力尽的他,差点跪倒在地。好在白通榆强自站稳身形,而后往后怒目而视,倒是把那些个小喽啰吓了一跳。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白通榆抬脚便走入了《虎啸堂》之中,见单财占据了上座,他毫不客气地径直走到左下的空座上,坐了下去。
单财附庸风雅,喊人沏来茶水。只是这茶,喝得白通榆眉头直皱,要不是实在口渴得紧,这么难喝的茶水,他白通榆才不会喝入肚中!
茶过一轮,单财方才慢慢地说道:“白通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实话了吧?我警告你,我单财的耐心有限,若是你再这般,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白通榆讥笑道:“单大当家的这般不具耐心,怪不得在经商一途上,屡败家产了。”
单财的出身,整个梁山水泊,不知道的比知道的人少。可当面这么揭单财老底的,唯有白通榆一人了。单财恼羞成怒,大声喝道:“你这秀才,真的想寻死不成?”
白通榆却好整以暇,说道:“我所说之事,便是和你这样的性子有关。要是听不得,趁早杀了我罢,反正我手无缚鸡之力,刀剑加身,唯有引颈就戮。”
此刻,在虎啸堂外的小头目,听得堂中单财的怒喝,不明所以,连忙抽出刀闯将进来。
单财本来就在火头上,见到这些小头目又丢了自己的脸面,怒喝道:“出去,一个文弱书生,能奈我何?”
无端端被训斥一番的小头目们,暗道晦气,却乖乖地退出了虎啸堂。
在一旁看好戏的白通榆,继续揶揄道:“单大当家,果然是御下有道。今日一见,不同寻常!”
单财阴沉沉的情绪,明摆在脸上,沉声说道:“白通榆,你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