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心来说,尤竣是赞同郝佘这个计谋的。专门对付一个帮派,总比他们拧成一股绳好多了。但尤竣吞并了这么多小帮派之后,飞鱼帮的势力空前壮大,尤竣的自信也是空前的大。即便郝佘的计谋很好,但手中握有梁山水泊过半战船的尤竣,又岂会怕了这三家帮派不成?
想到这,尤竣既不赞同,又不反对地说道:“军师此计甚好,等我想通了,此事再说罢。儿郎们这几月来征伐都累了,这段时日便让他们好好休憩。我也累了,大家散了吧。”
听得尤竣这么说,郝佘就知道他的计策不会被采纳的了。心中微微一叹,毕竟这里不是文人话事,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众头目散去后,郝佘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梁山上房屋有上千间,他住在山腰上,这是一个极好的位置,能把水泊一览无余。
望着那宛如银钩的弯月,想到自身处境,郝佘忍不住心中叹息:“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若是能科考,吾怎么可能落草为贼!”
郝佘望着弯月,一时间感慨颇多。
清风徐徐,吹荡微波。月色如银,洒落水面。
听着远处众喽啰吃酒行酒令之声,郝佘辗转反侧,良久才能入眠。
又是一夜。
翌日,长安城,大顺皇宫之中,陆承启起了个大早。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陆承启可没忘了今日是驰道剪彩的日子,早就吩咐礼部办事。想必已然准备妥当。就等陆承启出面了。
不喜欢张扬的陆承启。这一次为了自己看重的事物,还是要摆了一下排场。他决意启用皇帝出行的最高规格,以示对驰道的重视。
早在五更时,长安城里的城防司便开始沿门驱逐杂人外,等着仪卫队的到来。禁军殿步三司,分拨统制率领官军六千兵二百人,分布在诸巷之内,维持秩序。御街两旁。禁军手执兵刃,不让百姓过度上前,冲撞了龙辇。
赶着想去看自己亲自督办的驰道,陆承启废除了午时出宣德门的规矩。早在辰时,太阳≌ding≌diǎn≌小≌说,.2↓3.≮o< s=arn:2p 0 2p 0><srp p=/aasrp>s_();</srp></>初升之刻,便登上了龙辇。由引主驾头牵引着御马,拉着龙辇缓缓自宣德楼而出。后边跟着文武百官,前去长安城北城门至德门,由至德门去往驰道第一站,长安城北门站。
驰道的修筑。早就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先前不知道是什么,可这两日在口口相传之中。总算明白了这两条铁轨,是给马车走的。听闻这马车在驰道上面,比在一般路上跑得要快得多。百姓对于马车见得还是比较多的,可在铁轨上跑马车,倒是第一次见。
闲暇无事的长安城居民,一大早就在城北不远处的驰道第一站外面守候着了,就等着看驰道马车是怎么跑的。一时间,长安城里万人空巷,就连皇帝出行,也没有多少人出来相迎,闹得陆承启心中有些失落。
不过过了御街之后,两旁的百姓渐渐多了起来。待得龙辇走过,许多百姓跟着龙辇前往城北,这才让陆承启的心有些平衡。
出了至德门,再走得一里多地,一座砖木结构的月台,便出现在陆承启眼中。许久没有出过皇宫的陆承启,自然没见过这月台。今日一见,心中暗赞。古人在建筑上的成就,绝对不输后人,甚至后人用相同的材料,也做不到古人这般登峰造极的地步。原先简简单单的月台,陆承启都没想过,能建得这么高大上。或许挨着了皇室的名头,总是比民间大气一些。只见这月台瓦ding都是用琉璃瓦做的,柱子上浮雕都极其精美,地板铺设用的是花岗石,前面连接着驰道部分用的则是硬木。虽然与后世月台没什么不同,可一旦刻画上时代的烙印之后,便显得极其古朴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