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徐董事长和周总裁在赵迪定案后不久也陷入了旷日持久的经济案件调查,最后不仅刑期比赵迪长,还带累了一帮部级大员。只不过不管怎么洗,宏达都是最大的得益者。大家都说丽腾太不自量力了,她们的**跟赵将军比起来,就像爆发的煤老板跟赵宏民比一样,灭你像吹蜡烛一样轻松。对于这后面的故事,各种小道消息和阴谋论甚嚣尘上,但是赵迪再也没有做过任何解释。他想表白的那个人早就听懂了,于是剩下的人只能靠想象了。
丽腾倒霉有很多的原因,不能不说赵宏民使了吃奶的劲是一个主因。他总得找个地方出出气吧?三代独苗锒铛入狱让整个赵家都心疼的发了狂,偏偏赵迪自首的做法让他们捞都没办法往外捞,赵老爷子的一腔怒火都发泄到赵宏民身上,赵宏民的憋气却不知道向谁发泄。本来一切都照着他的剧本进行的好好的,没想到赵迪骑着火箭炮把自己往牢里送。
看守所的灯光很灰暗,椅子也冰凉冰凉的,赵宏民又心疼又气愤,风度完全顾不上了,对着儿子拍着桌子吼:“你个兔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捏造内部交易记录!你哪来的股票帐户?你骗骗别人可以,骗我你还嫩!牢也不是你想坐就能坐的,你爹我不答应!”面对他爹的狂风暴雨,赵迪坐在对面几乎没怎么动,等赵宏民吼累了停下来吭哧吭哧喘气的空隙,赵迪才开口:“爸,照片是你给宋文逸的吧?周卓也是你找人串通的吧?”赵宏民没有说话,坐下来狠狠瞪着赵迪。
“想劝宋文逸离开我,没得逞,就用这一招。逼宋文逸做手脚,挽个上吊绳让他钻。您本来是怎么打算的?民爆的项目不要了,花这几个亿让我看清宋文逸的’真面目‘,然后彻底死心离开他?”赵迪嘴角扯起笑容,一副吊儿郎当的德行:“食不厌,哎不对,是兵不厌诈,没想到我也会将计就计吧。爸,其实您不用这么生气,要是我这么容易就上当了,那也就不配做您儿子了。”赵宏民气得站起来一把抓住赵迪的衣领:“你疯了是不是?!为了这么个不男不女的傻’逼你把自己往监狱里送?!”
赵迪笑容立马消失,推开失控的父亲,理了理凌乱的衣领,正色道:“爸,如果您再这样说他,这就是您最后一次听到我叫爸了。不管对您来说有多难以置信,宋文逸对我比什么狗屁前途重要一万倍,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包括您。最后这三个字他没有说得出口,面前赵宏民那瞬间因为绝望而苍老的样子让他不忍心。
停顿很久他叹了口气,放软语气说:“爸爸,想想妈妈,想想您刚刚遇见她的时候,想想你们在白石桥的那间小破平房的时候。。。那个时候,您对妈妈总是爱的吧?我和宋文逸就是那样的。只不过,”赵迪站起来往看守所里走,“只不过我永远不会让妈妈的悲剧发生在他身上。”
从赵迪被拘留开始就不断有人来看他,好哥们儿铁青着脸大骂他傻’逼,七大姑八大姨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最思念的那个人始终没有来。这基本上在赵迪的意料之中,他只是担心宋文逸关起门来内疚,把自己折磨坏了。事实清楚证据充分,案件很快就宣判了,赵迪被判了三年徒刑,就要从看守所转去监狱了。这段时间还是一点宋文逸的消息都没有,他终于忍不住问李勤和程越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