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肯定是有人狗急跳墙了。听说就在我们来之前**派了专案小组来调查德胜的案件,我们来得不是时候搅了港务局的事,他们怕我们把事情闹大才找人绑了我们。所里联系不上我们报了案,但是警察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在我们出事那天,不知道是谁调动了武警全城搜,快搜到仓库的时候就起火了。”苏峥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小宋,你说的那个差距太大的对象,不是女的吧?”
宋文逸脸红的能滴下血来,不能回答是也不能回答不是,一个劲咬着自己的嘴唇。苏峥没有照顾他的情绪,自言自语般接着说:“那天我也快晕了,但比你能好点,还能看见听见。赵迪冲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疯了,而且还满头满脸都是血,挺吓人的。我后来才知道仓库门打不开,武警爆破的,赵迪还没等爆破完全结束就往里面冲,被残余的炸药崩到了。”苏峥眼睛看着窗外,好像看到了破门而入的赵迪。
“我从来没见过那种状态的人,就那么朝你冲过来,嗓子都撕了,我当时还以为他要冲过来杀你呢,那眼神,太可怕了。”宋文逸还是低着头,苏峥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擦眼泪,一会儿去看看他吧,就在隔壁房。刚睡下,守了你整整两天寸步不离,听说你脱离危险了才被医生赶去睡觉了。”
这几天太累了,医生又给他注射了安定,赵迪睡得很沉。连夜到了青港他就马不停蹄,忙着联系武警营救宋文逸,忙着安抚赵宏民不要阻挡他救宋文逸,忙着搜索宋文逸,忙着抢救宋文逸,忙着守护宋文逸,算起来应该有整整五天没合眼,不仅身体疲惫,神也高度紧张。奇怪的是直到宋文逸脱离危险前,他的确不觉得困。现在一颗心放下来,他微启着嘴唇,一只手半捏成拳头放在头边,睡得像个孩子。
宋文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赵迪。赵迪总以爷们儿自居,但其实特别臭美,“玉面公子”绝非浪得虚名,每天把自己倒持的亮晶晶香喷喷的,最让宋文逸不理解的是他睡觉前都要梳头。不过现在玉面公子窝在病床里,头发像鸡窝一样,眼角居然夹着粒眼屎,脸上都是伤口,涂了青青紫紫的药水,看起来像刚刚跟人抢地盘失败的丐帮帮主。
宋文逸坐到病床边上,伸手拂起赵迪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的刘海,耐心地帮他把打结的头发一丝丝顺开,小心地避开脸上的伤口抚摸他每一处完好的皮肤。
”赵迪。”他轻轻叫,一张嘴就尝到眼泪咸涩的味道。
他的手突然被抓住,放到干涩起皮的唇边吻了一下,病床上的人眼睛还是闭着嘴角却翘了起来:”怎么,不叫老公了吗?”
宋文逸没防备赵迪突然醒来,一下愣住,下意识地要抽回手。赵迪把他的手牢牢抓住贴在脸上,睁开眼睛看他,嘲笑:“媳妇儿真是个大哭包。”宋文逸的喉咙被堵住,憋着脖子瞪了赵迪半天,猛地扑到赵迪肩窝里放声大哭,边哭边骂:“你这个白痴!谁要你救我!”
赵迪紧紧地抱住他不停抖动的柔软的身体,点着头心悦诚服地说:“我就是白痴,全世界最大的白痴,不然当初怎么会放你走的。”蹭他的额头,一松一紧地揉他的后颈,附在他耳朵根儿上吹气:“想我了吗?”宋文逸哭得抽气,埋着头闷声说:“不想。”赵迪看不到脸也不着急,贴着他的头发说:“可我想你了,天天都想。”宋文逸把脸埋的更深,像只熟透的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