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鹤父的心就先软了一大片。
他们就差没有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摘下来给鹤岁了。
“三年前的话,那我是不是还得再重新上一遍大学?”鹤岁厌学的老毛病又上来了,只要是上学,不管初高中还是大学,他都不是很乐意。鹤岁打起了系统的歪主意,“我们可不可以快进一下?”
“不可以。”系统无情地打碎了鹤岁的幻想,它一本正经地说:“你只要早点完成你的任务,不就可以不用再把你的大学重新读一遍了。”
鹤岁被他糊弄了过去,只得委屈巴巴地说:“那好吧。”
不管怎么样,鹤岁从系统的口中得知他这是回到了三年前,并且他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他得找回自己的记忆。但是这些事情再怎么重要也比不过他的小蛋糕,鹤岁愁完了就蹬蹬蹬地跑下楼,准备填饱肚子。
“起来了?”坐在餐桌前的鹤母抬起头,她招呼着鹤岁坐到自己的身旁,然后抬起手在鹤岁的额前试了试温度,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鹤母松了一口气,把桌上的蛋糕推给鹤岁,“可算是退烧了。”
昨天是鹤岁的十八岁生日,从早上起他这个寿星就鼓着一张小脸,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鹤父逗了他半天也不见笑一下,最后还是鹤归用一个仿真宠物把人给逗乐的,他们这边才放心下来,鹤岁晚上又发起了高烧。
他这个十八岁生日过得一大家子都是兵荒马乱的,鹤母照顾完小的又要安慰鹤父与鹤归,不过是发烧而已,这两个人关心则乱,简直在家里急得团团转。
才想到这里,鹤母就忍不住摇了摇头,她轻轻地捏了一下鹤岁的脸,无奈地说:“你呀,真是一个磨人。”
鹤岁揉了揉自己的脸,他都不知道鹤母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个磨人就瓮声瓮气地纠正道:“我才不是磨人,应该是鹤宝贝才对。”
鹤母低头笑,她捏住勺子把咖啡里的糖搅开,鹤岁嗜甜的口味是随了她的,“昨天一整天你都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林间没能过来?””
尽管鹤母的嘴上总是训斥着鹤父不要太惯着鹤岁,但是她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鹤父与鹤归大概只要看见鹤岁扁扁嘴就得投降,而鹤母看到他的眼泪也维持不了太久,更何况她对鹤岁的关心并不比别人少。
而鹤母身为母亲,对自己的儿子自然有着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她轻啜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说:“林间在为军方效力,他那里时不时就会被委派出去,兴许是临时接到了什么任务,才没能过来给你过生日。”
鹤岁疑惑地抬起眼,“林间?”
“连我也瞒着?”
鹤母挑起眉,她年轻的时候是一个芭蕾舞演员,肤白貌美腰细腿长自然是不必说的。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鹤母除了保养得当以外,她的气质到现在也很是出众,“从小到大你就跟个跟屁虫一样追在林间的后面,当初还为了不让你去上军校哭鼻子,你爸和你哥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你以为我是他们?”
鹤岁越听越茫然,他眨巴着眼睛正要问出来,管家却将门推开,“戚少校,这边请。”
鹤母扫了鹤岁一眼,揶揄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鹤岁好奇地偏过头望去,正好戚林间也垂眸盯着他。走向鹤岁的是一个淡漠而强大的男人,他身上的黑色军装没有一丝褶皱,线条流畅的宽肩与紧的腰部无一不在彰显着极为强悍的力道,戚林间的步伐沉稳而有力,周身的气势则迫人至极。
鹤岁把他看清楚以后立马瞪圆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