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不想知道鹤岁被亲一口,到底哪里会变得奇怪,它现在只想报警。系统幽幽地说:“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睡前故事。”
鹤岁乖乖的“嗯”了一声,他歪着脑袋说:“不可以谈恋爱,要不然会变成泡沫……可是你说过我可以在陆地上谈恋爱的。”
系统矢口否认:“我没有。”
“你说我可以喜欢草莓奶油蛋糕。”鹤岁撅起嘴巴,他就在吃的这方面记性是最好的了,“你还说就算我想和芒果班戟在一起也不拦我。”
系统振振有词地说:“你只能喜欢甜点,不能喜欢常棣华。”
“但是常棣华可以吃,他也算甜点。”对于鹤岁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甜点、不好吃的甜点和不能吃的人类,常棣华当然被鹤岁归类于甜点,小家伙脆生生地说:“他可以给我喝酸奶。”
系统沉默了片刻,不太确定地问鹤岁:“常棣华给你喝什么酸奶?”
“就是酸奶。”鹤岁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酸奶,他把常棣华穿在他身上的外套扯下来,又踢得远远的,然后很是失落地说:“他还没有给我尝过,非说要等我长大了才可以,明明我已经长大了的。”
系统松了一口气,它幸灾乐祸地说:“你长不大了。”
鹤岁不满地纠正道:“我可以长大的。”
“别长大了。”系统坚决贯彻不许鹤岁谈恋爱的方针,它吓唬鹤岁说:“要不然你又要哭哭啼啼地喊屁股疼。”
鹤岁除了嘴馋,什么都想尝一口之外,又特别怕疼,他纠结地问道:“为什么会屁股疼?”
至于谈恋爱为什么会屁股疼,系统当然不会给鹤岁解释,它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鹤岁与常棣华之间的很多集的剧情,但是无论系统怎么问鹤岁,鹤岁只会比它还茫然,问到最后系统只得死心,老老实实地盯着鹤岁,要不然给鹤岁拾烂摊子的还是它。
系统半天也不告诉自己原因,鹤岁闷闷不乐地趴在床上闹了一会儿,等到常棣华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玩累了的鹤岁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
常棣华看了几眼鹤岁的那毫无防备的睡颜,小人鱼不仅平日里活泼得过分,就连睡着了也不怎么老实,白生生的胳膊一会儿放在枕头上,一会儿又横陈在床铺上,薄被从身上滑落了一大半,露出白白嫩嫩的肚皮,而那过于白皙的肤色一如羊脂玉,腰侧的朱砂痣色鲜欲滴,格外鲜艳。
一只莹白而修长的手为鹤岁将薄被拉上来,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小家伙不满地哼唧了一声,他把一张小脸埋进软绵绵的枕头里,被濡湿的金色卷发贴在脖颈那里,常棣华怕鹤岁把自己闷得喘不过来气,又把他抱在怀里的枕头抽出来。
这下子小家伙是真的不乐意了,他揉了揉眼睛,枕头没有了就一把抱住软软的被子,他的眼睛还不大睁得开就发起了脾气,鹤岁气鼓鼓地说:“你再吵到我睡觉,我就要和你生气了。”
常棣华轻轻地笑了一声,正要开口哄人,敲门声却突然响起,他过去将门打开。
“上将,我们在航道上发现了一个可疑飞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