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也是死,竖也是死,鹤岁选择早死早超生。他气哼哼地闹着要回去,闻山栖当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语气淡淡道:“既然来了,那么就等选出了洛神再走。”
鹤岁垮下脸,要把自己的小金珠抢回来,闻山栖见他脸上都气得红扑扑的一片,低笑着说:“从小到大都一点气也受不得。”
鹤岁闷闷不乐道:“谁让你总烦我。”
闻山栖起身,“走吧。”
鹤岁有点没反应过来,闻山栖便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直到坐上了马车,鹤岁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不是要等洛神出来?”
闻山栖从小碟里拿出一颗荔枝,慢条斯理地剥着壳。他漫不经心地说:“不是谁都做得了洛神。”
鹤岁没怎么听明白,只好又皱着脸问他:“柯长昀是什么样的呀?”
闻山栖的手一顿,随即状若无事地把荔枝送入鹤岁的嘴里,“你从来不肯叫孤一声表哥或是太子殿下,就连你的兄长也直呼其名。到底是谁把你教的这么没大没小,目无尊长?”
鹤岁对闻山栖做了一个鬼脸,含糊不清道:“你教的。”
“问他做什么?”
“我在万花楼的时候,有个人说我一点也不像他。”鹤岁鼓起了两腮,气哼哼地说:“连你都没有柯长昀……”他瞟了一眼闻山栖,见他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便又接口道:“连你都没有他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像他那样,几岁就能作诗了。”
闻山栖对此不置一词,只是道:“你也不差,话都还说不清就已经会撒娇了。”
鹤岁有点恼羞成怒,他趁着闻山栖又往他的嘴里喂荔枝的时候,一口咬上他的手指,然后不满地咕哝道:“我会的明明是咬人!”
当天晚上,鹤岁抄到后来墨汁都蹭到了鼻尖上,困到一趴下去就起不来。幸好闻山栖还有点人性,没有再把他敲醒,只是把鹤岁抱回了床上,而后又模仿鹤岁的字迹,把他剩下的那十几遍抄完。
第二天去学堂,鹤岁照旧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余笑言瘸着一条腿来看望他的难兄难弟,还以为鹤岁也和他一样倒霉。
“我听说昨晚太子殿下也去万花楼了,你是不是也被抓住了?”余笑言的良心有点难安,毕竟是他提议去万花楼的。余笑言抓住鹤岁的手,自责地说:“好兄弟,又害你被连累了。”
鹤岁才被他吵醒,脾气都还没来得及发,就被余笑言这一出整得有点懵。
“昨晚我被绑回去跪了一晚上的祠堂,早上起来腿都要废了。你是不是被太子抓回去之后,也抄了一晚上的罚写?”余笑言的面色苍白,脚步也有点虚浮,他咬牙切齿地说:“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告的状,非得扒下他的一层皮不可。”
鹤岁原本还想幸灾乐祸一下,然后再无情地告诉余笑言自己并没有被罚,但是他瞟了一眼余笑言,发现他是真的惨,为了他和余笑言的友谊着想,鹤岁还是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非常的虚伪。
结果没过多久,鹤岁还真把告状的人给逮了个正着。
第27章福寿康宁07
自从鹤岁在东宫住下,镇国公便每月一封书信,雷打不动地往京城这边送过来。这一天鹤岁难得正在老老实实地背书,红袖把门推开说:“小公子,太子殿下说镇国公又来了一封书信,让你过去一趟。”
鹤岁的书背不下来,正烦着呢,他蔫巴巴地趴到书案上,没打采地问:“他怎么不过来找我?”
红袖笑嘻嘻地说:“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