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原则。
没一会儿,闻山栖就抱着鹤岁到了正厅。
镇国公站在门口候着,看见人来了,不慌不忙地行了礼后要把鹤岁接过来。鹤岁难得配合地伸出了胳膊,镇国公把他抱进怀里,一眼就看见他垮着一张小脸,便笑着问道:“怎么了?平日不高兴就算了,今日太子殿下在怎么也不开心?”
鹤岁奶声奶气地跟镇国公告状:“讨厌闻山栖。”
闻言,闻山栖淡淡一笑,不甚在意地开口:“话还说不利索,气性就已经这么大了。”
镇国公只当鹤岁是童言无忌,给他纠正完应该叫太子殿下后,想多逗他说几句话,又问道:“为什么讨厌太子殿下?”
鹤岁抬起头气哼哼地说:“他给我吃乌梅。”
镇国公大笑道:“你怎么不让他也吃?”
鹤岁哼唧了一声,一把拽住镇国公的胡子,好半天才闷声闷气地说:“他不吃我的乌梅,还喂进了我的嘴里。”声音来还透着点委屈。
镇国公哭笑不得,连忙向闻山栖赔罪道:“犬子顽劣,还望太子殿下海涵。”
“无妨。”
说的是无妨,镇国公还是稍微训斥了鹤岁几句,他私底下调皮一些没有关系,但府里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鹤岁蔫巴巴地趴到镇国公的肩膀上,挨训挨着挨着就成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到镇国公说完了,鹤岁也差点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他这性子是随了谁。”镇国公微微一笑,招呼着闻山栖入了座,“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闻山栖没有说话,只是侧眸望向鹤岁。两岁半的小家伙身上还有奶香味,尚带着婴儿肥的脸又白又软,乌黑的眼眸睁圆时显得无辜而可爱。此刻的鹤岁坐在镇国公的怀里也不老实,他一把抱住杯盏,一会儿凑过去闻了一下,一会儿又吐出舌头舔了一小口,大概是不喜欢这种味道,还皱了皱小鼻子。
“早朝的时候姨父请旨出征南藩。”闻山栖不再看鹤岁,转而对镇国公道:“那么……抱抱又要如何?”
南藩诸国在早些年便蠢蠢欲动起来,幸而安平王手段凌厉,严惩不贷,这才逐一熄了他们不轨的心思。只是近来南藩诸国的侯王心思又活泛起来,甚至借口羊群丢失,问责于边境百姓,闹到后来,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此次出征,臣责无旁贷。”镇国公接过鹤岁手里的杯盏,忽略了他眼中的不满,饮下一大口酒水后,才叹着气道:“晚贤只能留在京中。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也还小,臣不放心。更何况经过……长昀之后,臣已想通,哪怕他身无长处,只要安乐无忧即可。”
“这样也好。”
闻山栖微微颔首,端起杯盏轻啜一口,随即又皱起了眉,“只是姨父不在京中,府上又无人把持,他一人……”
“这也是臣所担心的。”镇国公愁眉不展道:“晚贤若与臣同去,便是臣的软肋,而将他留于京中,却又苦于无人照料。”
闻山栖单手撑着下颔,略微沉吟片刻,忽而道:“姨父实在放不下心的话,孤可以把他接进东宫。”
镇国公连忙推辞道:“这恐怕不妥当。”
“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闻山栖伸出手,把鹤岁咬在嘴里的勺子拿出来。他亲自喂了几口被煮软了的米糊糊后,看着鹤岁鼓起来的两腮,轻声问道:“孤接你去东宫住下,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