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当即一个翻身从封寒身上下去,又从脚底下摸索着下了炕,光着脚丫去点大灯。
灯火通明照亮屋子里每一个角落。白术看向封韩的嘴两片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血发红。
“额……对不起。”
封韩做起身子去检查自己的腿,白术光着脚丫站在第上也不好意思再爬上炕。等封韩检查好自己再去看地上的白术,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咸不淡的说道:“大半夜乱折腾就为了亲我一口?”
白术的脸顿时红了个透彻,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就是脚一滑,而且那不算亲,纯粹是磕上去的,你看我嘴都红了。”
封韩翻个白眼重新躺好,掖好自己被角,闭上眼睛不在理会白术。
白术自顾自尴尬一阵,笑嘻嘻的关上灯,得了教训顺着脚底回到自己位置,盖上被闭上眼睛,后半夜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白术是顶着熊猫眼起来的,天亮的时候迷糊睡过去,到了六点就被生物钟叫起来了。
洗漱完毕后伺候封韩洗漱,大概是昨天那件事让白术心虚,没什么话,去外屋把昨天吃的剩菜烩一烩才想起来昨天忘记买食材了,也只能委屈封韩跟他一起吃剩菜。
早饭没吃完就听到大门响,白术站起身子出门不出意外的是刘长宝。
“三叔!”
刘长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怎么还在家里待着?昨天曲老大儿子守了一夜灵,你现在赶快去赶着送葬的时候挖第一锹土,快走!”
白术苦着脸回屋换上衣服,临走叮嘱封韩:“吃完了不用管,我回来拾。”
跟着刘长宝一起去了曲老四家门口,这会儿人又多了起来。
曲老大瞧见白术状似关心的问了一句:“睡挺好?”
话里带刺,白术也没理会,站在那里等着后面的事情。
白术这些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倒是委屈刘长宝忙前忙后的穷算计,争取给白术多些露脸的机会,好让他有资格争夺财产。
瘟疫时期一切从简,也赶不上什么良辰吉时,白术和曲志强二人一左一右带着一大串铜钱,白术打着灵幡就开始送人走。
曲志强的亲爹还在,打灵幡不吉利,白术父母双亡,这一点倒是名正言顺。这一点就算是曲老大心有不甘,也不能说什么。
到拐角或过桥的地方撒两张之前叫一叫人,据说是给死人引路。
说来也怪,到了路过最后一个桥的时候,突然间送葬的车熄火了,怎么发动也不管用。
“快撒钱!”不知谁喊了一句。
曲志强和白术都大把大把的撒“买路钱”可就是不行。司机下车检查车子也检查不出毛病来。
刘长宝眼睛一转,顿时对着虚空喊道:“曲老四啊!老四媳妇啊!都这样了就别闹了,上路吧!以后我们都给你烧点纸!”
随后司机再启动车子就能打着火了,众人不觉啧啧称奇,可是车子刚要再启动,就卡在了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车轮子,还是走不了。
刘长宝又喊了一声:“当孝子的是小猪!曲老四啊,别闹了!是小猪!”
眼神示意白术撒钱,白术也觉得奇怪,向空中撒了把纸钱,车子就正常了。
经历这事一路上没人再多说什么,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平日里都说什么鬼神,可都没见过也就都没放在心上,那里想到今天就这样遇到了?
曲老大无疑是脸色最难看的一个。曲老四家底丰厚,就是一块肥肉,莫说自己一家人独占,就算兄弟几个平分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可看眼下曲老四夫妻俩显灵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作起来可怎么办?活人是作不过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