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等什么呢?还想着我去抱你上来?”
邱继炎低沉的嗓音从床上传过来,让夏忘川的脸瞬间红了一下。
还别说,前些天的每天夜里,还都是这个男人把自己抱上去的。当然,他也没有白抱,每次还不是上下其手,占尽了自己的便宜。
可现在,这种事反倒成了那个人嘲讽自己的工具。
夏忘川咬紧牙根儿爬上了那张超级大的床,站在邱继炎的身侧,一时间没想好到底还像不像从前那样脱了睡袍。
按理说要想推拿得到位,让对方彻底缓解疲劳,自然是原来那些最原始最到位的方法最适合,可是现在,如果自己太主动了,又不知道这一身刺儿的小祖宗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出来。
不管了,没有谁比男人更了解男人,做为两个结合时都是处的男人,也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邱继炎身体的喜好。
要想消除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偏见和猜疑,有时候,不光要宽慰他心,也要慰籍他的身。
夏忘川咬着牙开始脱身上的睡袍。
邱继炎可能觉得他爬上床后又是好半天没有什么动静,忍不住转过身抬起头,于是,一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的美男脱衣图刚巧映入他的眼底。
那睡袍下的春光,那曾经让他欲罢不能的各种诱人的想像,一瞬间纷至沓来。
“嘶…..”
他感觉有一股热流猛地冲上了自己的鼻孔,酸涩难当,下意识便伸手去抹了一把。
刚好低下头的夏忘川“啊”地叫了出声,“快别动!平躺,抬头,你又流鼻血了。”
邱继炎一边听话地将头躺在枕头上,一边有些沮丧地闭上了眼睛。
完了,就自己现在这点出息,还想和他算账呢,可真他妈丢人啊!
等夏忘川帮邱继炎按摩了一会儿肩井穴后,鼻血终于不再流了。
夏忘川一边让他赶紧起来去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迹,一边帮他擦洗替换沾上血污的床单。
等两个人都弄好了,窗外,已经照入了室内今晨的第一缕阳光。
邱继炎的电话响了,医院那边的姑姑开始跟他汇报奶奶最新的状态,让他们几个男人抓紧时间过去,和医生再定一下治疗方案。
邱继炎匆匆了线,看了看一边目光关切的夏忘川,似乎想要说点什么,终于还是不为为知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邱继炎离开了好一阵,夏忘川还没有从迷惘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他在想邱继炎,想他的脸,他的心。
夏忘川已经二十八岁了,他知道并理解邱继炎这种一会儿暴躁一会儿又忍不住爱怜自己的矛盾心理。
那个男人,显然在和一些固守在心里面的执念做着痛苦的纠缠。
那份执念,曾经在漫长的成长中严重困扰和伤害过他,而现在,和这份执念冲撞的,正是他和自己刚刚交融在一起的那份爱。
而要想赶快弥补和解决这一切,需要的,正是自己坦诚地告诉他他所担心的一切。
自己是穆文轩的儿子,是何湘宁的继子,可是自己来到他身边的唯一目的,没有别的,只有爱。
也许原来的自己,确实是有些自私的不敢说出事实的直相。而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自己必须要让他知道,我不是邱岳凡,我没有你怀疑的任何其他目的,我也不稀罕你们邱家的财产,甚至,我还要把你母亲留给你并翻了很多倍的财产都亲手交给你,我要让你知道,邱继炎,从十六年前为你摘下冻梨的那一刻起,我不仅冻坏了我的手,还冻结了一颗心,一颗从此爱你的心。
手机响了,是穆临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