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甚至是邱继炎的家人心中,这是一个无论外在内在都无比强大、有力的男人,坚定而又自傲,沉稳而又执着。
而在不为人知的背后,其实他也和任何一个寻常人一样,有别人不知道的往事,有缠绕在心坎上的死结。
“私人按摩师是不好干。”
夏忘川幽幽地应了一声。
邱继炎的眉头慢慢向中间靠拢。
“可我就喜欢干不好干的事儿……”
夏忘川的眼睛里忽闪出两道调皮的光芒。
那两道乌黑的眉毛又轻快地舒展开了。
“嗯,知难而进,我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人。”
“既然这么不好干,明晚和后晚,邱总赏我两天假吧!”
夏忘川紧了紧睡袍的领口,这会儿,已经是夜凉如水。
邱继炎的目光下意识便追随着他的手闪进了领口的深处。
听到他的话,他略略一怔,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周五周六要去给那个小家伙按摩?好啊,这假必须给,不过,他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吧?”
的确,邱家大宅离余岭和余的家有着很远的距离。
“嗯,坐公交车大概要两个小时,没事儿,我都习惯了。”
夏忘川知道邱继炎一定会给自己这个假的。
当他在邱氏捐助自闭症与多动症儿童的项目现场,看到深情款款宣讲着爱护和鼓励言语的邱继炎后,他就知道,这个外面冷漠的男人心里,其实有埋得很深的爱。
“太远了,这样,你等我晚上下班后开车送你过去。”
夏忘川愣了一下,紧领口的睡袍里涌出一丝暗生的暖意。
“谢谢邱总。”
“很晚了,早点休息。”
两个白色身影的男人默默地走进了只隔着一道墙的房间。
灯熄了,阳台上恢复了夜色中的平静。
只有鹅黄色的月光,照在尚在微微摇晃的藤椅上,像是久久不能平静的心。
下午,丁老夫人正在按摩室的床上,让夏忘川给自己捏一捏有着老毛病的肩膀。
老太太的花镜搁在一边,眼睛里的夏忘川模模糊糊的,就看见两个大大的眼镜片。
夏忘川的手法让她陈旧性关节磨损的疼痛缓解了很多,老太太心情不错,话也多了起来。
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些闲话后,老太太的话题来到了夏忘川的家乡和身世上。
夏忘川大概是按的时间长了,下意识抹了一把额上渗出的汗。
这问题果然来了。
好在,他已经早有准备。
他把自己的家设定在了家乡的省城,那里离妙香镇既远,却又和他不可能完全抹去的乡音有些契合,倒也算说得过去。
至于家世,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两句父母都已不在身边了,只有个弟弟在老家,便不再多言。
老太太叹了口气,“年轻轻的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也够不容易的,你说话的口音还有那么一点你们那个地方的味儿,不过你年轻,普通话说得好,口音听着已经很淡了,以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