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慢慢地,就像当初发现自己身体上那个惊人的秘密一样,淳一在某一天的午夜绮梦里,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心中不是没有欲念,而是那欲念的对象,不是女子,而是同性而已。
在青春懵懂的时期,这简直是淳一心底里最痛苦的两件事。
拥有常人不可想象之惊人物事,又拥有常人不能入目之欲念,这样的双重压力,让淳一在那段日子里,比寻常沉稳的他更安静,也更落寞。
他不敢将自己身上的异状说与人听,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什么妖魔附了体,才会让自己在平时与常人无异,却常常会在夜深无人、花开鸟啼之时,异形上身,妖念入脑。
故而他只有用加倍研读佛经、佛理,并拼命学习寺中功夫来排遣自己的愁苦。也曾经在少年的单纯心事里,渴望能有佛门的名师能够让自己真正悟透佛的真谛,带自己走出无边的痛苦和困境。
他这样苦学研的表现很快便入了住持德缺法师的法眼。
这个他亲自从蓝若寺后门口抱回寺中养长大的少年和尚,从小至少,始终都在德缺的关注之下,只不过淳一自己,并未察觉罢了。
见到淳一少年老成,勤学苦修,无论佛法还是寺传功夫,都是全寺年轻僧众中的上上之选,德缺老怀欣慰之余,更是连续数次破格提拔。
所以淳一今年不过二十七岁,便已是寺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在德缺年末即便归隐之际,同性空法师共为寺内住持的最佳人选。
也因他主管寺中风纪和纠察,为人严谨,寡言少语,又屡被破格提拔,故寺中与他年纪相近的僧人,都不由自主地便远着他,身边并无可交心之辈。
而在他从少年成长为寺中翘楚的十余年光景里,一边是苦苦的修炼和压抑着自己,一边却又难在春草丛生、万物复苏的季节,在某些个月圆潮涌的子夜,彻底放纵一次自己。
而每每又会在这样的放纵之后,内心焦闷,情难自己。
总幻想如果身边若有一贴心暖床的知己在侧,既可谈经,又可论道,更可在寂寞时互相慰籍,也不至于让自己落得个青灯古佛,月冷星残般的落寞。
当然,便是这样带有绮思的男色幻想,淳一都不敢在脑海中多有停留。
毕竟自己身在佛门圣地,又是寺内众僧侣行为的标杆,心底里有关贴心知己的一帧幻像,从来都是一闪而过,不着痕迹。
而现下,夜色之中,月光之下,在自己的身上,那个从来都是朦朦胧胧的幻像,竟然化为了有血有肉的真身,与自己相偎相伴,肌肤相亲。
两个人间亲密的程度,早已超过淳一自行幻想时的画面。
更何况这碧浪法师又何止是有血有肉这般简单,在淳一看来,这肤白体柔易推倒的法师,简直就是摆在自己面前的天字第一大诱惑,更像是一簇来勾天雷的地火,一旦燎原,必将火烧连营。
而方才碧浪法师觉察到自己身上的异物,有此一问,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那物,实是太超出常人的想象。
听到淳一羞中带窘的答复,当午唇角微翘,哪肯放他蒙骗过去。
“身上有疾?那倒不能掉以轻心,人身上但凡种种,只要有异状,往往便是蕴藏祸根之兆。你知我略通医术,便帮你检视一下,可好?”
他说着话更动了动身形,淳一只觉一阵血气上冲,呼吸急促,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系统:“太长君,你这是终于要出手了是吗?”
当午:“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系统:“好好好,等我去搬个小板凳先!”
作者有话要说:嗯,非尺所能量也......
第十四章
听到碧浪法师说要为自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