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金娘恨恨地想,捂着脸冲进了厕所。
她委屈又狼狈地哭着,眼泪不住地流下,捂着嘴也抑制不住哭声。
那些趾高气扬的漂亮姑娘们,总爱嘲笑她的长相和打扮,还有麻瓜家庭的出身。
嘲笑其貌不扬的她,似乎能让她们得到一种虚荣的优越感。
真是太过分了。
桃金娘哭得直打嗝,抽泣间却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那声音很怪,但毫无疑问是男孩的声音。
她摘下糊满了泪水的眼镜,擦了把湿漉漉的眼睛,推开隔间的门走出去,哽咽地喊道,“这、这是女生厕所,你们要干什么?!”
摘下眼镜后高度近视的世界十分模糊,她只看到了一双巨大的、黄澄澄的、灯笼一样的眼睛,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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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皱眉看着面前的尸体。
一个拉文克劳的泥巴种,无辜、平平无奇,和他毫无瓜葛。
并不符合他想要献祭来制作魂器的标准,也死得不是时候太容易引起恐慌和怀疑了。
怪只怪她撞到了他和蛇怪的交谈,他还未来得及阻止,这愚蠢的泥巴种便对毫无阻隔地对上了蛇怪的眼睛。
嫌弃地打量着面前这具僵硬的、肮脏的尸体片刻,里德尔转身锁上了厕所的门。
很奇妙,这差不多是他第一次杀死一个人,虽然不是他直接动手,但感觉上却过于平淡,和杀死一只兔子没什么区别。
看在这是第一个的份上,又恰好直视蛇怪的眼睛死亡符合制作魂器的要求,里德尔决定“将就”一下,就用这个女孩来制作魂器。
此时蛇怪已经顺着水管爬走了,废弃的女厕所空旷又寒冷,透着森森的寒气。
但里德尔却不觉得冷他甚至因为激动,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两朵红晕。
他就要飞离死亡,成为“lordvoldemort”了。
繁琐又邪恶的黑魔法顺利地施放,面前的尸体上浮现诡异的魔纹,又很快地消失。
一道暗红的光芒闪过他成功了。
里德尔微仰着头,切割灵魂的痛楚使他额角冒出青筋,冷汗沾湿了里衣,但为了永生,这种痛苦不足一提。
半晌过后,他微微喘息地睁开眼,幽黑的双眸中闪过一道红光。
面前的日记本普通得不能更普通,谁又能想象得到,这里面装着未来最伟大黑巫师的一片灵魂呢?
失去一片灵魂的感觉很微妙,不像是伤口一样会疼,只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给日记本下了一个又一个保护咒语,里德尔拾好现场,确认没留下丝毫痕迹后,打开门离开了。
此时已是深夜,霍格沃茨走廊上空无一人,墙上因施了魔法而永远燃烧的火把散发着温暖的光。
暖色的火光照在他年轻英俊的面庞上,却显得他更加的苍白冷酷。
不知从哪来的一阵冷风吹起漆黑的额发,让他想起少女冰冷的尸体。
他抱着日记本的手,后知后觉地颤抖了一下。
好冷,就像是那时,杀死兔子后,被关在孤儿院的小黑屋里那么冷。
他短暂地停下了仓促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