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脑袋昏沉似千斤,鼻子堵住一点都喘不上气来。好且歹且的用破锣嗓子请了假,慕醒准备趴在家里睡一天。
偏头痛在感冒的时候显得尤其厉害,慕醒悔恨地垂着脑袋。都怪那个男人,让他这么冷的天心情不好去理发。
慕醒顶着重若千钧的脑袋扶墙去客厅,准备塞瓶酸奶垫垫胃,抽屉里有治疗偏头痛的药,先吃一点兴许管些用。这么冷的天,他实在是懒得动弹出去买药了。
打开冰箱门,寒气扑来,慕醒无力地闭上眼睛,拿了一瓶酸奶,喝一口,好凉。这个时候,慕醒无比怀念他的邻居井薇娇,要是她在的话,说不定还能吃顿热乎乎的白粥。
粗暴的敲门声让靠在沙发上消化酸奶的慕醒一个激灵,结实磁性的男声响起,慕醒这才想起昨天让方凡十给自己送《茶经》。想到这,偏头痛更疼了一分,慕醒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那个男人不知道他在不在家,敲会门就会走的。
“慕醒!”
敲了半分钟,就将男人的耐性磨光了。敲门动作顿住,修长的腿一抬,干净利索地踹门动作。
“砰!”门应声而开。
门外的冷风随着这个动作凶狠地灌了进来,慕醒冻得一个哆嗦。真是把脑子烧坏了,他竟然忘记了这个男人不负责任的暴虐。
两个男人的目光半空相接,慕醒冷笑一声:“方先生这是想入室行凶么?”嗓子又疼又痒,说出来的话也是沙哑异常。
虽然生病,慕醒的背脊挺直,并看不出颓靡之色。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圈泛红。
并没有在意慕醒带着针刺的话,方凡十关上门。与慕醒干净温和的气质不同,他家很杂乱。具体体现在随处可见的书上,地板上、茶几上、沙发上、餐桌上,放眼望去一片狼藉。方凡十好笑地看着沙发上戒备十足的男人,笑着说:“你还真是喜欢书。”
慕醒这才发现,除了一本《茶经》,方凡十手里还拿着一个药店里的那种白色塑料袋。
男人一步步走过来,巨大的压迫感让慕醒微微眯眼,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方凡十回手问:“吃饭了么?”
这个展开让慕醒的心不轻不重地被打了一下,吃软不吃硬的男人摇了摇头,脸上已经带了温和的笑:“没有。”
锁被踹坏,门关不上,凉风依旧灌得厉害。男人放下药和书,挽起袖子
朝着厨房走去:“你先回卧室,我做些粥。”
被冻得发抖的慕醒笑着应声,丝毫不在意眼前那个男人的自作主张,临走拿了那本《茶经》。
与客厅相比,慕醒家的厨房很整洁,厨具一应俱全且擦拭得纤尘不染,冰箱里各种食材应有尽有,可见慕醒平时应该很喜欢下厨做饭。
方凡十虽然自己生活,但是在北京一般都是跟林与之他们一起去外面吃,厨艺不是很通。不过,做个白粥还是绰绰有余。
白粥做好后,方凡十拿着药片倒了杯水,一块端着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