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她不是绵羊那种软塌塌生物,脑袋上能长角。
由于脚下的着力点实在太少,大多数时候,靠的都是手上的力气,用力抠进去的下场,就是这一路爬来,身旁的冰岩上已是道道血痕。
终于,它,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了。
云子鹞用布满薄冰的手,小心地将其摘下,再凝出寒气,将其包裹起来冻成冰坨坨,放在腰侧的小包里。
沿着来路小心退了回去,寻了块避风的大石头,小心把简流解了下来。
此时的简流已是脸色发白,唇上毫无血色,整个一文弱书生模样,偏生这人眉眼长得极好,就这幅病怏怏的模样都是好看的。
云子鹞觉得自己能做到这种地步,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保护这种美色。
掏出那个东西,指尖寒气流转,慢慢被抽离,碎冰也在随之落下,一点点绽放出这块地方,所孕育出的独一无二的美丽。
晶莹的水珠在暖黄色的花瓣上滚动,清冽的冷香,让云子鹞疲惫的的身体都恢复了几分。
解开手臂上的冰点,撕下几片莲花瓣放进简流的嘴里,却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这人是被冻僵了。看到那蔓延出的银线,云子鹞毫不犹豫地将花瓣放进自己的嘴里,俯下身渡了进去。
看到那些银线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云子鹞终于放下那颗焦灼的心。之后还砸吧着嘴,这玩意儿苦甜苦甜的。
简流发僵的身体,慢慢开始回暖,苍白的脸色也是恢复了血色。
虽然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是那柔软的触感,还是让简流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宠羊羊的大金龙
“鹞鹞?”搂着软玉温香睡得正好的人,突然从梦中醒来,迷瞪着眼,发现怀里抱着的柔软物体,只是个黄花白底纹的大枕头。
一摸旁边,被窝里还残留着未散的温度,想着她这几天的“过激”反应,简流有些担忧的起身。就算不能为她分担这生命的沉重,守在旁边递杯热牛奶也是好的。
在房间里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这人在什么地方,难不成是又饿了,去找吃的了?
简流推开门正想下楼去找,谁知道在不远的地方,找见了那个姿势怪异的人。
那一瞬间,简流真想倒回去,把门关上。
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婆是自己娶的,就算再丢脸,也要带回去。
大肚婆云子鹞,一只手抱着肚子,一只手撑在门上。侧着脸贴在上面,眼睛眨巴着,里面冒着幽幽的“绿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渗人。
看样子,应该是去吃了东西回来,嘴巴上一圈都是糖粉,撑在门上的手,还捏着半个带牙印的糯米糍。
“这么冷的天,不多穿点?”简流伸手把她拉起来,把大衣披在她身上。
“你怎么在这儿?”被抓包的人,有些尴尬的捏紧了手上的东西,冒着“绿光”的眼睛,一下子恍惚起来,看起来很是紧张。
“我看见某人不在,担心的出来找。谁知道某人,嗯,却在这儿听墙角。”简流说着,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臊的那个某人,想变成墙上那只装死的壁虎,能逃多远是多远。
“那个,我只是走太累了,停下来休息休息。怎么可能那么不正经,干出听别人墙角的事。”云子鹞直起身,摸着肚子,脸一冷,义正言辞地反驳着对方的指控。
“好了,我相信你就是,还是快些回去。天气冷,注意身体,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早上又要头疼。”简流点点头,不敢惹怀孕期间的女人。要是出了点儿什么事,心疼的还是自己。
可怜了他们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