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郑万忧心忡忡地第一个醒来,他一边刷牙一边下到客厅看,见那个杀千刀的死玻璃女婿仍旧躺在沙发上装死,便把水缸里的漱口水全部倒在张越阁头上。
张越阁一个激灵,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两只眼睛一只只能睁开一半,一只只能睁个小缝。
郑万说:“起来。”
张越阁爬了好几下才爬了起来。
郑万又回去洗漱,拾妥当之后来到客厅,不正眼看张越阁,找了些早饭吃。
这时郑巧也拾好了,从卧室出来。见到张越阁一脸猪头的样子,紧张地扑上来,搂着他的脑袋问:“谁打你了?”
郑万扔下手中的花卷说:“郑巧你给我放手。”
郑巧不理她爸,用额头碰碰张越阁的额头,心疼地说:“怎么烧这么高?去没去医院?身上还哪儿疼?”
张越阁眼眶发红,他感受到岳父要杀人般的视线,极力向后缩着躲开郑巧的触摸。
郑万加大了声量。“郑巧,我让你放手,你听见没有?”
郑巧闻言也眼圈一红,扭头瞪着爸爸说:“你打的他?”
郑万默认。
“他做了什么,你用得着把他打成这样?”
“做了什么?你问问他做了什么吧!”
张越阁对郑巧小声说了声:“对不起……”
郑巧哭了出来,又把他搂在了怀里。张越阁也流了眼泪,瘪着嘴哭得像个小孩子。
郑万起身走向他们想要分开他俩,郑巧闪了一下,说:“你离我远点!”
郑万又去伸手抓张越阁,郑巧失控地尖叫:“你离我们远点儿!”
这下郑万彻底愣在了原地。
郑巧哭得声音都变了,她哽咽着说:“爸,爸,你让他说什么,我都知道的,你不该打他,昨夜他去哪里我也知道,他怎样我都知道……”
“你说什么?”郑万觉得脑袋一懵,简直是脑血栓高血压心肌梗都要一块犯了。他退后两步坐在单人的沙发上,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都知道啊!”郑巧冲着爸爸喊。“我知道他不行,我知道他不和男人不行,所以我才找他过的啊!”
郑万声音发颤:“你……给我说清楚。”
“小巧……”张越阁拉了拉她,她拍了拍张越阁的手,抹了把眼泪,说:“我高中的时候被人qiáng_jiān过。”
“你说什么!”郑万腾地站了起来,双手不可抑制地颤抖,额头的青筋都绽了出来,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