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学楼和近处枝繁叶茂的香樟树,扭头看看宁钦,像什么都不清楚般,含笑问:“怎么突然过来这里?”
宁钦望了望远处,没解释,也看她一眼,说:“随便走走吧。”未等路漫应话,他径自抬脚往前走去。路漫略迟了数秒,拔脚追了上去。
这会是下午五点多了,白天的炎热纵未彻底散去,却已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他们沿着长长的绿荫道慢慢走,耳边没有半点的喧闹,静谧之中,唯有风是燥热的。
后来他们走到了操场,升旗台是一方厚厚的水泥。大约是因为放假,没有被怎么好好的打理,有一株株杂草蹿在台根处。宁钦和路漫在升旗台的边缘坐了下来。
“还记得上小学那会,我在学校被人欺负了,都是你站出来帮我的。”宁钦望着操场上几个正来回跑动的小朋友,低眉一笑:“现在还想得起来你说过的话。”
路漫兴致勃勃问:“我说过什么?”
宁钦说:“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喜欢看加菲猫,学了他很多话,其中有一句……”
仿佛是在一边思考着,他似乎是出神了片刻,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宁钦当下放慢了语速,徐徐道:“没有人可以这样丧心病狂的欺负你,除了我!”
路漫顿时脸上噎住了一样的表情。
宁钦也失笑:“所以你那个时候,一边欺负我又一边保护我。”
路漫仰头望望湛蓝的天空,笑说:“你回国以后,和我聊天,只剩下我小时候欺负过你的事了吗?老翻旧账干嘛,多没意思!”
宁钦问:“那就聊一聊现在的事?”
路漫转过头来看他,好奇:“现在的事,是什么事?”
宁钦也看她,认认真真问:“豆包的爸爸,到底是谁?”
路漫脸色一变不变:“你很好奇?”
宁钦点点头,对她的话表示了认可。
路漫有意无意别开了眼睛,笑着问:“是谁很重要吗?”
宁钦仍颔首,反问:“难道不重要?”
路漫视线落在远处的操场,没有接他的话。
话说到这里,宁钦不打算继续藏着掖着了。亲子鉴定的报告已经出来,他拜托朋友帮忙做的,不会有差错,而鉴定结果显示豆包确实是他的女儿。
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一次两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变得十分明确了,宁钦不再有什么迷惑。实打实的证据这么摆在面前,哪怕她不想承认也没有用。
宁钦不紧不慢说道:“我今天从亲子鉴定中心刚拿到了一份报告单。”他从升旗台上跳下去,站在路漫的面前,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圈住了,不允许她逃避。
路漫不得不微微低下头,去看正在面前立着的人。宁钦紧紧盯住了她,不容置疑的语气:“豆包就是我的女儿,既然是我的女儿,我有知情权,为什么瞒我?”
“豆包是我的女儿。”路漫和宁钦对视着,眉眼不动回了一句。
宁钦不争辩,只说:“但我希望我的女儿在成长期间,拥有更好的家庭环境。”
路漫似笑非笑的问:“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