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别的人,在她眼前,就有一位这样的。替聂知行挡了那一下之后,攻略度飙升三十个点,后来在她这里了一盆冷水,又降下去一半。聂医生实在太耿直。
诚恳挑着回复过一点私信后,路漫将ipad放在一旁,恰巧聂知行将两个大橙子剥好了。他把剥好的橙子多分了几份,放到干净的餐盒里,然后起身去了洗手。
餐盒里面有干净的叉子,如果她要吃,很方便很容易,而且不用担心会弄脏手。聂医生细心又体贴,把一切都准备好,可从来不邀功,甚至不好意思提醒一句。
路漫自觉的不辜负他的好心好意,抱着餐盒拿过叉子开始享用。没多会,聂知行洗手回来,她没忘记笑眯眯道谢,又喊他一起吃,可惜聂医生不太领情。
聂知行这几天,没事的时候就自己抱着专业书看。路漫觉得,他确实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居家好男人,除了工作,基本上就待在家,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爱好。
一般来说,像他这个年龄不会完全没有应酬,朋友之间聚餐通常会频繁。这些放在他身上,却体现不出来。她没见过聂知行的酒肉朋友,他甚至不怎么打游戏。
路漫慢条斯理吃了几口甜滋滋的橙子,闲聊一般对聂知行说:“每次看别人发到我私信里的那些求助,都有一种人生百态的感觉。”
聂知行闻言抬头看她,路漫脸上一派闲适说:“其实你看看,我们自己的感情生活都一塌糊涂,还要帮别人解惑……聂医生,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很搞笑?”
“不会。”聂知行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话说完,怀疑自己的语气是否太快太坚决,他慢慢的又补上了一句解释,“医者不自医。”
路漫认同般的点点头。
再吃过几瓣橙子,她才说:“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不过有时候,当局者也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没办法走出来或者内心深处不是真的想走出来。”
聂知行一瞬心觉她这番话是意有所指,可冷静一下,这种想法就被压了下去。他没有抬头去看她,淡淡道:“要是全都自己能治好自己,还用得着找医生吗?”
路漫顿时笑了笑,调侃说:“哟,我们聂医生嘴皮子越来越溜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她笑盈盈伸过手去摸了摸聂知行的脑袋。
聂知行原本下意识想躲开,刹那记起她身上还有伤,最后没有动。他感觉到她动作很轻碰碰他的头发,数秒的时间而已,已经将手回去,再也没了别的什么。
本以为会发生点什么,却也不过是如此。
聂知行便觉得,他似乎才是不正经的那个人,而她总是如此的平静与坦然。
他们真的是很不一样。
等到伤口长好了一些,路漫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聂知行重新开始上班。她出院以后,原本聂知行的父母想把她接过去住,但她没有答应。
懒怠于应付鸡毛蒜皮的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