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的马?”
陆仁连忙辩驳:“陛下,臣什么都不知道。”
路漫睨他一眼,笑笑:“陆仁,你胆子很大啊,在我面前耍花招?”陆仁心里便一个咯噔,想开口替自己辩解,却听见了她说,“来人,把陆仁带下去。”
陆仁连忙叫冤:“陛下,臣是冤枉的,臣当真不是故意为之!”
路漫只笑:“不是故意,那说明确有此事?”
陆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当下噤了声。
路漫冷笑一声:“把人带下去!”
宫人动手要把陆仁架走。心知自己被下去后没有好事,陆仁方寸大乱,疾呼尚未查明事情缘由,怎可如此轻易定罪于他。
路漫听见陆仁的话,抬手制止宫人动作。她信步走过去,看一看天,视线落到陆仁脸上,便是一笑:“纵使我不问对错,你又待如何?”
陆仁表情一滞,只见她转过身,沉声道:“我只知苏受伤,有人害他受伤,恰巧这个人是你罢了。倘若我查出来你是故意为之,陆仁,你以为自己能活命?”
最后一声反问,让陆仁顿时便一个激灵。
日头照在身上,他既汗涔涔的,又觉得周身忽然间冷得厉害。
好好的一场比赛因扫兴而作罢。
路漫将苏带回栖梧殿,又派人去将御医请过来。
将苏安置在小塌上面坐好了,路漫将宫人屏退,直接动手去撩他的衣摆。苏不知她的用意,只摁住她的手。半跪在他面前的人缓缓抬起了头,眼眸满是怜惜。
苏望住她的一双眼睛,半晌方听见她忍耐的说:“陆仁竟敢故意打伤你,留下他一条狗命,已是我太心善了。”他看到她眼底涌起的泪,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第55章魂梦与君同(四)
御医来过,替苏看了腿上的伤,没有伤到骨头就不是最坏的情况,开过药方和膏药便罢。迟一点的时候,路漫亲自把苏送回蓬莱宫,仔细叮嘱他好好养伤。
苏不觉得伤得多重,但确实行动不便,因而待在昭阳殿好好休养。只是,打从这一日起,隔三差五李妩便要来蓬莱宫探望他,且每每都恨不能捎上一大群人。
蓬莱宫尤其是昭阳殿变得时常热闹不已,可惜苏向来喜静,对此间的吵闹并无欢喜之感。偏偏“罪魁祸首”浑无所觉,仍常找他一起看戏听曲赏舞不亦乐乎。
直到苏腿上的伤养好了,这种日子终于消停,他甚至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但他伤好之后的一个多月,却不曾被召侍寝。苏偶然听说,陛下身边又有了新欢。
这本就是李妩的做派。苏不觉得奇怪,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回想起那时她看自己的眼神,倒觉得是自己弄错了,但总归是恢复了清净。
如是又过了数月。
天气渐渐变得凉爽了起来。
这天,苏闲来无事,独自在书房看书,不让人打扰。他做事专注,看书尤甚,一时间入迷忘我,对周遭一切全无察觉。直到有人从背后抱住他,他猛然回神。
柔软的手臂攀在他的身上,再嗅到一点不陌生的香味,苏明白过来是谁,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他身后的人紧贴着他,探过头来,还自然的亲了亲他的脸颊。
苏身子略有些紧绷,将手里一本书册子捏得很紧,他并未曾习惯与李妩之间的种种亲密,尤其是这样的。抱着他的人在他耳边说:“苏,今天七月初七。”
“陛下……”苏尽量放松下来,思索着道,“七月初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