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驰抬脚走了过去,异常艰难的开口,只敢轻轻的喊一句:“南星……”在他的手触碰到她前一刻,原本安坐着的人弹簧一样的站了起来。
阮南星站在他面前,红着一双大眼睛,哽咽着说:“陆驰,我不能欺骗自己了。我知道,在其他人的眼里,我就是配不上你。”
“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只要到最后能好聚好散就好。可是你却这样一次一次的……你出车祸的那一次,我去医院看过你。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终有今天。”
陆驰试图解释:“不告诉你出车祸的事情是怕你太过担心,影响你拍戏……”
这句话不知道哪儿刺激到了她,将茶几上一个花瓶重重摔在他脚边,阮南星狠狠的咬唇:“陆驰,这话你自己信吗?!我告诉你,别他妈用这种话来作践我!”
再后来,阮南星跑了出去,他追出去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那个时候,他越找不到人越绝望,却还不知道,之后四年,他再也没有见过阮南星这个人。
陆驰从梦中醒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梦到了当年的事情。
他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愿意记起来那些。
那一天晚上之后发生的事情,回想起来,陆驰常常觉得自己硬生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阮南星真的像流星一样,迅速消失在了这个城市。
她和经纪公司解约、他送给她的那套房被她低价转手折现、弃用原来的所有联系方式,在他这的东西也全不要了。
甚至连她的家人,在他后来找过去的时候,都早更换了住处。他去查她的消息,竟然会一无所获。一切都像提前预谋好的,而他始终被蒙在鼓里。
那一年,陆驰记不得自己有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记得的,是一闭上眼,他就会想起那个比谁都更心狠、说丢就丢下他的阮南星。
但是后来,她再也没有出现,他也不再想起她。
陆驰扭头看一眼摆在床头的电子钟,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抬手摁了摁额头,他掀开了被子,坐起身,却觉得脑袋发晕,在床边坐了好一会才缓过劲下了床。
夜里九点多。
b市商业区中心地带一座大厦最顶层的豪华俱乐部里,陆驰坐在牌桌旁,正百无聊赖和几个朋友打牌。在座的相互都是熟人,两圈牌摸下来,热热闹闹。
坐在他对面的是周睿,刚刚摸完牌,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就闪烁了起来。周睿看眼来电提示,眉头微微挑了下,示意旁边的女伴替着,自顾自接起电话。
稍微说两句电话挂了,周睿眉眼带笑对着其他人说道:“我二哥也来了,大概是办事。知道我们在这,说一会过来打个招呼。”
周睿口中的二哥周珩是他家大伯的小儿子,但比起他们这圈人来,要稍微大个四五岁,也在国外待了近十年了。不过关系还是在的,毕竟家里都挺熟悉。
虽然有了这一茬,但是在座的人都没太在意,仍兴致高涨打着牌。陆驰同样没有上心,过了约莫十来分钟,他刚打出张牌,漫不经心说了句:“碰四筒。”
周珩恰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