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声,都来得太出突然,让弥尔猝不及防。没想到,凯米修斯的死,不只让祈更具挑衅,连攻击性都被激发出来,眼前站著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温良无害的祈了。祈是真的狠他们,如果哪一天,他的脖子被祈拧下来,他的心脏被祈一剑刺穿,他都不会再惊讶了。
祈见弥尔一言不发的看著他,捏住弥尔的下颔对视,带著透著一丝残忍的笑容,“你看著我做什麽,你还想打我?我现在就在原地,你随时都可以来打,只要你不怕尼德拉杀了你。”
最後一句说得咬牙切齿,祈松开弥尔,又一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弥尔的右脸上。
“我再问你一遍,是凯对你太仁慈,管教的太松?还是尼德拉心狠手毒,教导有方?”祈冷声问。
第二个耳光,让弥尔的右耳暂时彻底听不到任何声音,好好的一副皮囊,让祈给毁得不忍直视。
皮肉的伤痛对弥尔来说,早就不是问题,从小被父亲和继母家常便饭似的毒打,依然习惯。倒是在仇人凯米修斯身边将近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他再没受过皮肉苦。现在,姐姐米歇尔的仇已报,凯米修斯已死,他对凯米修斯的仇恨也烟消云散,剩下的是星星点点敬重。
他没有什麽资格再提起凯米修斯,低声回答,“是公爵教导有方。”
对於这个答案,祈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或许,他就是想要存心刁难弥尔,至於弥尔的答案,一直都是无关紧要的。
“狗就是狗,永远欠教训,滚!”
“夫人教训的是,我先离开了。”
弥尔已经离开,祈像泄气的皮球,没了刚刚的斗志,就在原地,蜷缩成一团,静静的躺在地上抚摸著小腹,喃声自语,“为什麽,一个是,两个也是,你们来的总那麽不是时候?总要在我被抛弃的时候突然到来?不过,宝宝你这次放心,我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你的,你要快快长大,你要报仇,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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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尔刚走出迷阵,就看到一身戎装的尼德拉。
这条走廊是通向中庭的通道,并不是尼德拉房间的走廊,数日未归的尼德拉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见祈。
因为科温家族的古堡就是为了血族而建,所以走廊全部设计成没有窗户的封闭走廊,就是怕下级的吸血鬼在日出前没有及时回到自己的房间,而被走廊中射进的太阳光杀死。只有每层通往中庭的廊道上,才镶嵌了玻璃窗户。在这条走廊中,隔著玻璃窗户,可以看到中庭的景致,只可惜现在只是初春,花朵才刚刚抽枝打苞,没什麽看头。
初升的朝阳,暖色的霞光透过玻璃照到城堡里面,弥尔与尼德拉面对面,两人的身影也映在了玻璃上面,就像一幅画。
一看到尼德拉,弥尔本能的侧过头,想要用头发挡住红肿不堪的脸颊。
这个小动作,怎麽可能逃过眼尖的尼德拉,他伸手抓住弥尔的肩膀,撩起弥尔脸侧的发丝,眼前的景象,让尼德拉也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他放开了弥尔。
仅仅是震惊而已,没有同情,只有嘲讽,“呵呵,怎麽了,我亲爱的舅舅,你竟然会被小白兔给咬了。”
弥尔没说话,也不知道要回答写什麽,尼德拉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之所以躲藏,也不过是想逃避尼德拉火上浇油的冷嘲热讽而已,但耶和华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弥尔毫无反应,让尼德拉顿时没了兴致,“你不说话算了,祈打了你,你没把他怎麽样吧。”
“我怎麽敢?我动他一根毫毛,你不是就要要了我的命吗?我要真动手,伤他的何止回事一根毫毛,可是我的命只有一条,赔不起。”
“你最好真的清楚,让开吧,去做你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