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起身的尼德拉,在听了祈的问话後,顿了一下,没有马上起来,而是上扬嘴角露出令人牙根痒痒的贱笑,一只手离开祈的肩膀,沿著锁骨、胸膛缓缓下滑,直到祈的腹部中心停止,一边摩挲著祈的腹部,一边语气轻浮的道:“我怕,怎麽不怕,可是你杀不了我,我就会杀了你,到时候这里,你和他的孩子,我的好弟弟,就会给你陪葬,你、忍、心、吗?”
尼德拉的话语太具冲击力,祈一时没有完全反应过劲,眼睛咻的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对方,“你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说完,尼德拉手起身,“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妄想逃跑,这里是科温家族城堡的密牢,普通吸血鬼根本不可能逃出去,而且,既然说了是密牢,那麽就算从这间房逃出去,也逃不出这座城堡。我劝你还是不要徒劳。”
“你站住!”祈著急的掀开被子,跳下床要去追尼德拉。
就在他还有两步,就要到门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脚下被禁锢,一低头才意识到自己脚腕上锁著脚铐,和链接船锚的铁链一样粗的黑色铁链的另一端在书柜旁边的墙里,再抬头看向门口之时,尼德拉和弥尔已经离开,房门被紧紧的关住。
面对这个结果,祈只能发泄似的用力挣了挣脚链,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金属撞击声,紧扣著皮肉的脚铐把脚踝磨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可是铁链纹丝不动。如果是凯,这种像狗链一样屈辱的东西一定可以轻而易举的毁掉。
想到凯米修斯,无力挫败的祈朝著紧闭的房门绝望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手抓著披散的黑发,一声一声的撕心裂肺的叫声,像是困兽的嚎叫,似要将积压在他身体中,快要让他崩溃的压力尽数倾泻。直到筋疲力尽失魂落魄的瘫坐到地上为止。
一直站在门外没有离开尼德拉等到里面终於没有了声音,才关上厚重的铁门,像是自我催眠一般的喃喃,“祈,是你毁了我,也毁了我父亲,最终毁了你自己。”
“为什麽不杀了他?”弥尔问。
尼德拉的眼神顿时如刀刃般凌厉,“我亲爱的舅舅,不要再问蠢话。”
没给弥尔开口的机会,紧接著尼德拉话风一转,露出下流的笑,“还是你嫉妒他?放心,就算有了祈,你的yín荡的後穴我也会负责到底的,操到你哭出来为止。”
弥尔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对於尼德拉的冷嘲热讽,他早就麻木,他已经无力再去为此伤感,他的强大全因尼德拉肆无忌惮的伤害。爱了就是输了,连退出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他有时候会想,给他的上辈子一定是穷凶极恶之人,奸yín掳掠、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所以连地狱都容不下他。让他投胎成为吸血鬼,让他遇到了尼德拉。
弥尔始终沉默,那张冷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尼德拉有些不爽,“行了,接下来的事有尼诺就可以了,你就留下看著祈,要是有什麽闪失,为你是问。”
尼德拉越来越排斥这个和自己有著微妙血缘关系的男人。当这个凯米修斯身边不知底细的管家勾引他时,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跟他上了床,并不在乎这个管家是男人,因为他长得足够漂亮,能让他硬起来,更重要的把不苟言笑的高岭之花压在身下,欣赏到旁人无法看到的旖旎春光,对於每个正常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成就感。
後来他即使知道,这个男人是他母亲的胞弟,他也没有和他断了关系,他们血族又不信耶和华,吸血鬼yín_luàn、嗜虐、暴虐、好战……这些能够想到的词天堂都豪不吝啬的送给了他们。近亲相奸,同性交媾,这些在《圣经》中记载为大忌的东西,在享乐主义血族眼里不过是随便践踏的泥土。
可是,他渐渐发现,这个该被他叫做舅舅的男人,他永远也看不透,当你以为你将他看透,他又会出现新的情况让你措手不及,你以为你将他看透,你又发现你看透的不过都是假象。
这种感觉很不爽,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就应该完全臣服於他才是,奴隶在奴隶主面前,是没有隐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