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米修斯颔首。
酒保用夹子从冰桶里往酒杯里加冰,冰块一放入酒杯中便沉入杯底,一块一块,直到原本三分之二的威士忌,因为冰块的重力快要溢出杯口才停止。
“两位的牛奶和威士忌,请慢用。”酒保将杯子推到两人面前。
凯米修斯拿过威士忌含了一口,味道和他以前喝的最次的都无法比肩,勉强喝下去,他已经可以想像,更廉价的啤酒会有多难喝,好在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还是将口中的威士忌咽了下去。
反观祈拿起奶杯,并没有觉得有什麽不妥,与待在凯米修斯身边後喝的经过加工後的牛奶相比,浓重的膻气的低廉牛奶更能打动他的味蕾,一杯牛奶很快就全部喝光,奶液挂在他的双唇上,看起来像长了白胡子一样,祈自己也能感觉到,没得想伸出舌尖沿著双唇舔一个遍。
他并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举动在旁人看来是多麽的诱惑,酒馆里大都是五大三粗的乡野汉子,他们许多人或许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致,致的像瓷娃娃一样的东方人,哪怕是男人,也足以让这群人呼吸一滞,他们用贪恋的眼神触碰舔舐著祈的每一寸肌肤。终日混迹在酒馆中的一些地痞开始蠢蠢欲动。
凯米修斯从衣兜里抽出一条丝绸手帕放到祈手里,“下次记得用手帕。”
“哦,知道了。”祈闷声回答,接过手帕,象徵性的擦了擦已经被他自己舔净的唇瓣。
他的前20年已经习惯了这种粗陋的平民生活,虽然与其他人相比他已经很注重修容礼仪了。但凯米修斯是天生的贵族,无论何时,就算在发火,依然仪态完美,是他一辈子恐怕都学不来了。
“还要来一杯吗?”酒保殷勤的问,不过一百九十公分的肌肉型壮汉脸上堆著笑,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这个职业注定要比其他人见识的听说的多,凯米修斯和祈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两个人的关系了,以他来看,那个银发男人对衣著的品位要求绝对是个贵族而非靠投机发财的暴发户,而跟在男人身边的东方少年大概是他包养的情人吧。听人说,从皇室到贵族都很流行豢养美少年,他原本不能理解,同为男人,有什麽好玩的,没有胸没有屁股硬梆梆的,在床上干起来也不会舒服,但是看到眼前的少年後,他的想法完全改变了。如果是这个少年的话,他完全理解那些皇室贵族的心态了,甚至他开始羡慕。
祈摇了摇头,“谢谢,不需要了。”
敏感如他,已经注意到周围的开始变味的扎人视线,与进门时的敌意排斥疏离戒备不同,现在的眼神已经变成赤裸的欲望,鸡皮疙瘩不由爬满全身,让他如坐针毡。
当祈向凯米修斯投以求助的目光时,却发现凯米修斯一副气定神的样子,将酒杯把玩於手间,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样。
“你叫什麽名字?”凯米修斯抬头问酒保。
“莫卡。”
“最近有没有些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
凯米修斯喝了口威士忌,“就是一些有爆炸性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