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他们是真正的血奴,他们的任务就是为这座城堡提供鲜血。
拉齐娜拿著事先准备好的水晶红酒壶,走到第一个铁门前拍了拍铁门,小房间内便有一条苍白的手臂从铁门上留有的圆洞上伸出来,拉齐娜拿出袖中的匕首没有半点迟疑划开伸出胳膊的手腕动脉,刀刃在皮肉上反覆几次,鲜血从被割断的大动脉中源源不断的涌出,流进酒壶中,不消片刻水晶酒壶便满了三分之一,而血流速度则越来越慢,因为伤口在渐渐的自我愈合,直到最後完全愈合,手臂又自己动缩了回去。
这就是血奴,一半属於人类一半属於血族,只要不受到致命的伤害他们就不会死亡,不过他们依旧会苍老,只是与普通人类相比他们会活得更久。
拉齐娜晃了晃红酒壶,又走向下一个房间,拍了拍铁门,又一条手臂伸出,反覆几次後,刚刚还空空如也的水晶红酒壶此时已被盛满,暗红的血浆真的像陈年的红酒一样。
取了血後,拉齐娜折回厨房,将准备好的食物推向两个人凯米修斯的房间。
刚走到凯米修斯的房间,她就看到弥尔从房间中走出,拉齐娜按照礼数,低首将餐车往墙边靠了靠,给弥尔让开了路,“总管好。”
永远冷的弥尔瞟了一眼拉齐娜,冷声道:“送进去吧,不要让老爷和祈夫人久等了。”
“是,总管您慢走。”拉齐娜依然垂首不敢将头抬起来,直到弥尔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敢抬头。
在这座城堡当中,她最怕的就是来历不明突然出现在凯米修斯身边的弥尔,若说在城堡中的资历,弥尔完全在她之下,可是与她这种人类转变而成的血族不同,弥尔是天生的血族,而且弥尔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与凯米修斯全然不同,如果说凯米修斯散发的是浑然天成毫不遮掩的霸气,那麽弥尔散发的便是长期蛰伏在黑暗之中所特有的阴邪。凯米修斯是狮子,弥尔就是毒蝎。
“老爷,夫人,我进来了。”敲门後,拉齐娜推门而入。
“拉齐娜!我好想你。”
拉齐娜刚将餐车推进屋内,把门关好,一回身就看到裹著真丝睡袍的祈已经站在她的眼前,并且将她的双手拉住。
“夫人。”看著此时已经散发著同样味道的祈,拉齐娜百感交集,眼泪窝不由得湿润起来。
她伺候过的两个人主人,有著同样的经历,却是截然不同的结果。说到底,凯米修斯最爱的还是祈。
“你过的怎麽样?有没有想我?”祈问。
“想,想啊。”拉齐娜忙不迭的点头,怎麽可能不想啊,她时刻都在想他,她不想她所照顾的人都走向同一条不归路。
“既然你想我,怎麽不来看我。”祈盯著拉齐娜。
嘴巴笨得拉齐娜一时语噤,舌头打结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知为何,或许是错觉,那一刻,祈原本兴奋的神情一瞬消失,变得不可思议的平静,被苍白的肤色显得更漆黑的一双墨瞳被怨恨充满,彷佛再责怪她没有信守诺言,怨恨她没有保住他的孩子。
就在拉齐娜陷入莫名恐慌的时候,凯米修斯出现在祈伸手,长臂一伸将单薄的祈揽入怀中,用浑厚的嗓音道:“好了祈,别再为难拉齐娜了,她也有她的事情。”
“哪有啊,我只是在和拉齐娜闹著玩呢,我们可是很久没有见面了。”祈仰起头,俏皮的皱了皱鼻子,撒娇一样的对凯米修斯道。
“好好好,闹也闹够了,该吃东西了,吃完我们要离开这里,去新的封地。”
“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