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尔对凯米修斯的感情极为复杂,他曾想过放过凯米修斯,也是放过自己,可是每当他心软的时候,对方总会让他重新下定决心,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去评论他的姐姐,没有姐姐就没有他,对於他来说,米歇尔是他生命的全部。凯米修斯不仅杀死了她,还再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已经死去的她,而这一次凯米修斯不只侮辱了米歇尔,更连那个为了他而丢掉命的女人一同羞辱。
那个女人是下人又怎样,那个女人本是人类又如何,那个女人不肯喝曾经同类的血补充能量,而去喝动物的血,令所有自恃高贵的血族耻笑又如何,那都是他的母亲啊。她不是懦弱,不是无能,而是因为她有著冷酷的血族所没有的,只属於人类的善良怜悯之心。就是这麽一个,即使被迫成为戏谑的魔鬼也爱著人类的女人,最终死在了人类的吸血鬼猎人手中,多麽讽刺的结果。
若果当时母亲不是为了保护腹中的他,或许还可以逃过一劫,可是最终母亲却牺牲了她自己,这种不计任何代价的母爱,不是其他血族所能拥有的。
如今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同时被凯米修斯折辱,凯米修斯再一次成功的让弥尔下定决心,他要凯米修斯好好体会一下,失去挚爱的痛。
冷峻的面容划出一道令人脊背发凉的笑容,“老爷说的没错。”
对话就此打住,两个人安静的走在以奢华宏大著称的安鲁特庄园的花园之中,安鲁特庄园曾是历史上最奢侈的腓诺三世皇帝的别馆,後来战争打起来,拿不出钱维持jūn_duì的腓诺三世皇帝只好将安鲁特庄园卖掉,历经历史变迁,几经辗转,最终安鲁特庄园成为了梵卓氏族的财产。
那份从科特城传来的加急信件,继续沉睡在弥尔的袖中,还沉浸在新大陆的梦中的凯米修斯,怎麽也不会想到,正是因为这封被弥尔扣下的信,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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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一次与赫尔特神父在教堂见面,已经过了几天,除了例行将药送到胡安修士手中,问问神父的情况如何,并且多交代几句需要注意的,就没再和赫尔特神父有什麽深入的交集,偶尔路过教堂的时候,会看到神父和信众们在门口谈话,依然如记忆中的那般慈爱。
祈开始怀疑,那一晚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一定是那段时间的压力过大,才会令自己产生幻觉。
披上了宽大的披风,祈打开屋门,刚一开门就见到本正站在自己家的门口,手还举在半空中,维持著敲门的姿势,祈又明知故问的嫌疑道:“你在做什麽?”
“呃……”门突然被打开,本也愣了一下,看了看一脸莫名其妙的祈,又看了看自己举在半空中的手,赶紧回手放在脑後,佯装搔头,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大早上的,要做什麽去啊?”
祈看了看像极了可疑分子的本,走出家门,将门随手带好,绕过本,开口道:“去市场溜一圈,你大清早就跑来做什麽,这麽?”
本很自觉的跟了上来,像跟班一样跟在祈身边,“当然是继续邀请你到我家做客啊。”
“邀请我到你家做客?”祈狐疑的重复了一遍,这个本不仅看著可疑,连行为举止都很可疑,但是祈并没有觉得本有什麽恶意,所以就纵容了这个举止轻浮的家伙,“如果我没记错,昨天,我才从你们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