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所有的信,在被送回来的遗物中翻找到米歇尔的日记,他找到了那个压死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那个叫月的人,不似男人也不似女人,一个蛊惑人心的禁忌存在。他离开了洛沙家族,丢掉了洛沙这个至高无上的尊贵名号,成为科温公爵的仆人,这一待就是百年。
欣赏够可凯米修斯的痛苦,起笑容,弥尔的丽的面容又归於冷漠,声线平静的道:“打扰了,老爷。”
在恍惚中回过神的凯米修斯,听到弥尔的声音,缓缓的转过身,他依旧是那个英俊让女人著迷的公爵,只是眼神愈加冰冷,拒人於三尺之外,散发著危险的气息,“什麽事?”
“长老院的信函,已经有十多封了,您再不回应,那边可就……”弥尔走了进来,准备将信函放到桌子上。
凯米修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放下信件,又指著弥尔道:“你看吧,不用给我念,看完告诉我。”
说完,他拿起手边一直敞口放著的红酒,倒进透明的高脚杯中,倒得满满的,眼看著要溢出,才住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12鲜币)第七章重生02.
弥尔将一封封压著暗红色封泥,象徵最高绝密的信件拆开,安静的书房里只有纸张翻动时响起的『哗啦呼啦』的清脆声响。直到最後一封信读完,弥尔又将已经拆开读完,散落在桌面上的信件重新捋在一起,规整好。
“信上说了些什麽。”凯米修斯修长的双腿交叠,目光盯著酒杯中猩红的酒液,漫不经心的询问。
“信件内容大同小异,重点就是,长老院给老爷您下了最後通牒,无论您是选择与洛沙家族联姻,还是去新大陆的前线,都必须在新一次满月之前回到总部,否则族规处置。”等待半晌,不见凯米修斯有任何反应,弥尔开口提醒道:“离新一次满月之日还有十日。”
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盛满红酒的酒杯的凯米修斯,又一次一仰而尽,啪的将酒杯重重的放到左面上,“新大陆的战事怎麽样了?”
弥尔愣了一下,因为一直沉默的凯米修斯问起的不相干的问题,而且他没想到,厌倦了厮杀纷争的凯米修斯竟然会问起战事,弥尔思考了几秒,如实答道:“魔党在本土被密党死死压制,但在勒森魃氏族的带领下,大部分势力已经随著移民转移至新大陆,魔党在新大陆疯狂扩张,後到达的密党几乎节节败退,情况并不乐观。”
“我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明天动身去第三城市,回总部。”凯米修斯的声音不见一丝起伏,“你下去吧。”
“是,老爷。”弥尔躬身行礼,拿著整理好的那叠拆开的信件离开。
凯米修斯双肘拄在桌面上,手指交叉的手背垫著下颌,盯著被重新关闭的房门,陷入沉思。
对於祈是否真的有背叛,他现在不想追究,他只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但祈的“背叛”却是一个契机,一个将他与祈的关系彻底断绝的机会,在长老院察觉之前,离开了他,祈便不再是他的弱点,长老院也不会藉祈来威胁他。如此,他便可以彻底放手一搏,毫无顾忌的背水一战,胜了便是自由,败了起码祈可以一辈子平安到老。
凯米修斯长吁一口气,整个身体後仰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疲惫的闭上双眼,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祈交织著痛苦、悲哀、怨恨、不可思议的神情。没有任何温度的心脏骤然如同被人紧抓不放,在一起,心疼,那是他从来不曾体验过的感觉。凯米修斯将手搭在自己不会跳动的心房,双眉拧紧,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从祈离开後,心脏每一次绞紧,都叫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