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小心点。”凯米修斯看了一眼祈,抬手动了动手指,对到讯息微微探身的弥尔道:“清理一下,给祈换一杯牛奶。”随即举起酒杯,“这个撤下去。”
“是。”弥尔心领神会,动作乾脆利落,眨眼间祈面前的所有食物包括仅剩半杯的牛奶已经更换一新。在走凯米修斯手中的酒杯之後,弥尔走到长桌的另一端,对尼德拉道:“打扰了。”便用牛奶换掉了尼德拉手边的血浆。
一切安顿妥当,弥尔又退回凯米修斯身後,彷佛刚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祈知道凯米修斯对他的关心,很是感动,浅笑道:“谢谢你。”
凯米修斯放下刀叉,金属碰撞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用纯白色的方巾擦了擦嘴角,一派认真的道:“好好吃吧,你太瘦了,抱起来不舒服。”
祈咻的羞红了脸,像鸵鸟一样低下头,埋首和盘子中的熏肉奋斗,“没正行。”
“呵呵,把头抬起来吧,一会贴到盘子里了。你乖乖吃,我处理点事情,晚些去找你。”凯米修斯站起身宠溺的捏了捏祈的脸颊,随即弯身在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笑著直起身,带著弥尔离开餐厅。
他已经有个把月没有处理族中的事情,估摸长老们已经快按捺不住。思及此处,凯米修斯不自觉的皱眉。
“看得出来,父亲大人真的很在乎你。”,从刚刚开始一言未发的尼德拉突然开口。
祈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餐桌最尾端的尼德拉,复又低下头放下手中的刀叉,“是吗?也许吧。”
此时的餐厅只剩下祈和尼德拉两个人,祈开始坐立不安,被尴尬的气氛困扰。
“他是何等的人,却愿意为你在监狱中坐了一个月,你给他带来这麽大的麻烦,他依然将你留在身边。”
“对不起……我并不想……”
“你不用道歉,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也没有立场,因为这是你和父亲大人之间的事情。”尼德拉抽出塞在领口的餐巾,擦过嘴边之後,放在桌面上,继续道:“我只想告诉你,你会害了他。”
“请不要胡说八道,我为什麽会害凯。”祈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呵呵。”尼德拉轻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祈身後,双手扶著祈的椅背,俯身在祈耳边道:“你爱我父亲吗?”
祈没料到尼德拉会毫无顾忌的问这种问题,直挺挺的靠在椅背上,背後传来冰冷的气息让他汗毛战栗,一动不动,沉默了几秒,藏在餐桌下紧握的双拳缓缓张开,“我爱他。”
“你知道什麽是爱吗?”
“你知道?”
“那你为什麽爱他?”
“爱了就是爱了,需要理由吗?”
“是吗?”
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