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符合逻辑的,以前的陶导都是笑眯眯的,树立的威信都是春风化雨润物而无声的,现在连脸上标志性的笑容也看不见了,成天板着个脸。要说以前是个笑面虎,现在可十足是个阎王啊!
以前生起气来都能拐弯抹角地刺人,虽然是批评,但是被一张风和日丽的脸讽刺心里也不至于不舒服。但是现在呢,他们认为不会说脏话的陶导,嘴里能像机关枪一样吐出脏话来,而且还是中英意日四国语言混在一起地骂。
所以陶导肯定是失恋了啊!那就只能含着泪谅解了……
后来这种言论就飘忽近了陶清许的耳朵里,那一天除了他的脸色黑了三个度以外,全体人员全部通宵,赶完了一个他们打算用三天完成的任务。
其实陶清许知道他像个黑心的资本家一样压榨劳动力是十分不理智的,但是心里面好像有个声音时不时要把那些他不想听的话灌进他的脑子里,所以他必须工作,只有工作才能把那个声音遏制住。
“你是喜欢萧旬的吧,那快去找他啊。没有他的陪伴你不是不自在吗?”
陶清许企图用另一个更大的声音把它盖住。
“他是表弟,找他个屁,我没了谁都能自在。”
但是无济于事,在失眠的晚上,还是老是要想起他。那些他还在身边的时候,那些理所当然的照顾,现在都遥不可及了。
陶清许觉得,自己就是闲的,才会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所以他得忙起来。
那个死小子过年也不回来,难道不知道除夕是大团圆的节日吗?
陶清许以前的时候不明白,宋叶为什么会对死逼赖脸而又喜欢撒娇卖萌耍赖的,小孩子心性的江逢然感兴趣。他还以为是江逢然纠缠他久了,然后就习惯于这种妥协之中。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不是妥协。喜欢一个人,连他的所有的毛病都能喜欢。不管是无理取闹的小脾气也好,还是没由来的霸道和赖皮,都是在足够的信任和足够的喜欢下才展露无遗。或许厚脸皮些,亦或是偶尔耍个小赖账是种手段,但是俗话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些一眼就能戳破的小花招不可能看不出来,只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经过两个多星期的强压式工作,每个人都几乎要到了崩溃的边缘。眼见着他们就要发起农民起义反抗陶清许法西斯政权的时候,陶清许很大度地给他们放了一个礼拜的假。
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大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法西斯陶导’终于变回以前的那个和蔼可亲的陶导了嘛?!
其实并不是,陶清许心情还是压抑着的,但是他觉得再不给这群人松松弹簧,说不定大部分的人都要撂担子走人不干了。
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陶清许不愿意在家里蹲着,他先是去了一趟福利院。这个福利院是他和宋叶一起办的,他负责出大部分的钱,而宋叶负责送上人文关怀。
不是他不愿意常来看看,他的确忙不过来。
小孩子们都不太熟悉他,和他定是没有和宋叶亲近,但是院长常常都教导他们,对于这个叔叔他们要怀以万分的感激,年幼的他们尽管常年见不到他的面,但是对于他却十足的尊重。
院长见到他十分的高兴,和他说了半天的话,中午还做了一大桌子菜,鸡鸭鱼肉海鲜应有尽有。
陶清许有些不适应,太过于刻意倒是显得见外了。
院长猜到了他的心思,语重心长地说:“你一年也没有几次空闲,好不容易能见见你,我心里高兴得很,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自在,以后可得常来。那样我见到你的时候才不至于这么激动。”
陶清许心里暖洋洋的,和院长拉开了话闸子。孩子们吵吵闹闹的声音勾勒出了美好的生活的样子,置身于这种繁杂又温馨的气氛里,心里的那个纠缠不休的声音都消失了。
太阳下山的时候,陶清许驱车回去了。临走前,院长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