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航揉揉他的腰:“想那么多做什么,有人对你说你学两周就会有很大进步,你信不信?”
徐子宁把下巴抵在他胸膛上,看着他摇摇头。
宋航说:“所以说。你想啊,高中三年,是一千多天,两周,在这一千多天里,是很短很短的。有时候,一个学生,拼命三年,都可能不会有什么变化,两周的时间,其实可以弥补的。谈远一点,谈到人生,人的一生,怎么可能所有时间都是拼命往前跑的,总要有一些时间,留下来慢慢地走。”
徐子宁双手去掐宋航的脸,说:“今天你怎么这么矫情呢?”
宋航直接翻身把他压在底下,用额头顶他的额头,学着徐子宁的语气说:“‘理综好久没做了’‘数学讲了好多新课’...”
徐子宁笑着用膝盖顶他,语气有点像撒娇:“你这么讨厌啊。”
膝盖顶到了宋航胯下,力度瞬间变了,由顶变成了磨蹭,徐子宁双手环着宋航脖颈,主动抬头去吻他。宋航一只手扳起徐子宁的腿,搂着他亲吻。
徐子宁心里只有宋航口腔里的牙膏味道,宋航的呼吸声。好像全世界的烦恼,学业的压力,在这一个吻里,通通被忘掉了。
两人舌根抵着舌根磨蹭,彼此交换着唾液,直到徐子宁喘不过气来,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互相对视了一眼,鼻尖贴着鼻尖喘息。
宋航俯下身去将徐子宁的毛衣和衬衣推到胸膛上,舔舐徐子宁的乳头,徐子宁抱着他,呻吟一声,满足得一点也不想动了。
宋航再往下亲吻,耐心地细细啃咬徐子宁上身光裸的肌肤。这一场欢爱来得平静而且温柔,有一种千帆过尽共看天际归舟的意味。
徐子宁轻轻蹬了蹬宋航,宋航把他抱起来,徐子宁弯腰到宋航的胯间,含住了宋航勃起的阴茎,将整根阴茎舔得湿漉漉的,然后慢慢抬臀,一只手扶着宋航的阴茎对准xiǎo_xué,缓缓坐了下去。
等到抵到深处的时候,徐子宁喘了一口气,不再继续向下坐,宋航抚摸着他的脊背,两人又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吻。然后徐子宁才缓缓地起落。宋航撸动着徐子宁的阴茎,不时地舔吻他的脖颈和胸膛。
两人心里都有欲念,却又都没有欲念。像是往昔烈火一样的欲念化开了,融成了浅橙色的糖稀,暖暖地充盈整个心房。随便尝一口,哪里都是甜的。
两人又做了一次,就渐渐睡去了。徐子宁窝在宋航怀里,睡得暖洋洋的,做了一个梦,梦里漫天大雪,三十余岁的宋航单膝跪地,对他说:“做我一辈子的男朋友好不好?”
有这一句话就好了,一切都无所谓了。哪怕以后可能面对多少困难艰险,都无所谓了,只要还有这个人。
又过了几天,宋航意料之中地斩获物理联赛国一,两人乘上回s市的火车,徐子宁窝在卧铺上盖着宋航的大衣睡觉。到站时,宋航轻轻摇醒他,说:“到家了。”
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s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车窗上打得雾蒙蒙的,看不清远处。
徐子宁回头看看身后在人群中替他撑出一面空间的宋航,是的,哪怕远处再模糊,他也要一直往前走的。和宋航一起,一直一直往前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