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把玉佩放在脸颊边,悄悄道:“我听到他说起你了,你可以重新出仕,真是太好啦。”
几句话,赵七说得颠三倒四。
“你现在在哪里呢?”赵七摸着玉佩,“我想你了呀……”
岳听松再也克制不住,他猛地起身,再一次狠狠撞向那残酷的牢笼
这一次,他成功了!
“咦?”
白雪棋小小地叫了一声。神志不清的混沌中,他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靠近自己,动作轻柔地拍着自己的臂膀。
这是鬼吗?
他暗自嘀咕。
不对,鬼不会这样热难道是神仙?
可若是这世上真有神仙,他又怎会经历这些事情?
白雪棋自问从没有害过任何人,也从没做过任何恶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么十恶不赦的过错,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哈哈,我明白了!爹爹说过,人一旦疯了,就会感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突然,一切都豁然开朗,白雪棋开心地笑起来,“原来是这样。是我疯了,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对我。”
花信丹药力发作之下,他赤裸的身躯抖得更加厉害,不知是因为大笑,还是因为寒冷。
“哈哈哈,疯了好,疯了好!”
白雪棋想起自己曾经见过一个疯子,大冬天赤身裸体奔跑在街道上,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只嘿嘿傻笑,没心没肺的,一点都不觉得烦恼。
现在的自己,跟他又有什么不同?
白雪棋笑得喘不过气,泪水一串串顺着脸颊滚落,他浑然不觉。
疯子不会感到难过,更不会觉得羞耻。只要有口饭吃,有地方睡觉,不冻死饿死,就可以心满意足。
他不再是白雪棋,也不想当岳峤脚下的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做一个疯子?
岳听松紧紧抱着赵七,在他耳边说了很多很多话。
他说他们意外的相遇,短暂的分离,说自己如何一次又一次心动,未来会带他去看什么样的风景。
赵七听不到。他的泪水已经干涸,脸上一点不见伤心的神色,哆哆嗦嗦地抱着自己,还在低低笑个不停。
“原来疯了还有这个好处,能变出个大罩子……”他使劲朝岳听松怀里钻。夜晚的空气不算寒冷,但对一个无衣蔽体的人,依然是承受不住的低温。
二十三岁的赵七就不如岳听松高大,六年前的他更是如此。岳听松根本不用什么力气,就将他瘦削的身躯完全护在怀里。
“真暖和,我已经不怕冷啦。”磨蹭着这个安全的避风港,赵七高兴道,“这个罩子很结实,我以后也不会再怕岳峤、我什么也不怕了!”
他想象着岳峤一来,自己就躲在这个透明的罩子里,让暖烘烘的温度包裹着自己,任他怎么拽都不出去。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