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听松听他提起那些事,心中一软,脸色缓和几分,安慰地摸摸他的头发,方低低道:“……你早上都没有跟我说话。”
“什么?”赵七茫然问。
“早上的时候,你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岳听松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就放大了声音,“你一直在跟那个少年说话,连看都不看我,还直接跟他走了!就算在我面前也是念念不忘,光名字就说了两次!”
“我、你”因为过于震惊,赵七结结巴巴得几乎说不出话,“你吃醋了?!”
岳听松皱眉思索片刻,摇头道:“不知道。但我一看你同别人谈笑就难受,听见你说别人的名字就生气,以前尚没有如此明显,许是因为我现在心智失控,所以……”
“不,你绝对是在吃醋。”赵七一口咬定。他新奇地盯着岳听松,好像头一回认识他:“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本以为你呆兮兮的什么都不懂,没想到还是个小醋坛子,连这种事都能喝上一壶。”
“难道这还不够生气?”岳听松见赵七的反应,隐约察觉出这似乎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可他心中郁闷,赌气似的将脑袋偏到一边,嘟囔道:“而且你总是看他,他比我好看很多么?”
赵七转转眼珠,坏兮兮地一笑,手脚并用爬过去,登徒子一般捏住他的下巴,啧啧调戏道:“岳大侠姿容绝色,天下无双,谁比得上你呀。来,让我香一个。”
岳听松板着脸拍掉他的手,忽而一个饿虎扑食,猛然将赵七压住,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
“我不许你心里有别人。”岳听松恨恨道,“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谁也不行。”
这……
赵七愣愣看着岳听松,从那凶神恶煞的神情中,渐渐瞧出了一丝慌乱。
瞬间,他恍然大悟。
原来患得患失的不仅仅是他自己,岳听松跟他一样,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不确定而忧心,因为猜不出对方的心思而焦虑。
“唉,小笨蛋。”他抓住岳听松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呀。”
岳听松的手指动了动。他能摸到赵七的心跳,比寻常人快了一些,跟他自己一样。
他们的心都在怦怦跳动,同样欢喜,同样不安,同样单听着声音,就让人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我问你啊。”岳听松舔舔嘴唇,轻轻按着他的心口,罕有地踌躇良久,终于问出了昨夜未出口的问题,“把我们放走的那个人……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
短短两句话,被他说得支离破碎,赵七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哦,你说赵四啊。你见过的,就是那个戴着黑乎乎面具的烦人,你还打了他一顿来着。我跟他是讨厌和被讨厌的关系,说不准谁更讨厌谁一点。”
岳听松并没有被糊弄过去:“若他讨厌你,为什么要放我们走?”
“哈、这个么……”赵七干笑两声,心虚地小声道,“他以前说过喜欢我。可我那时就跟他说清楚了呀,他也告诉我自己想通了。要不然,我才不理会他呢,顶多就跟对赵五他们一样。对了,其实我还找他借过不少钱,后来大家翻脸,我也没还,哈哈”瞅瞅岳听松的脸色,赵七咽下那声奸笑,重又肃穆道:“我可不是故意不还的,都怪赵禹成总是扣我的月钱。明明知道我喜欢吃甜的,厨房里偏偏不做点心,只能多花钱让外面的人送。平时我也是很俭省的啊,后来没人借我钱,我就到街上吃霸吃请去了嘛。”
岳听松听完,沉默半晌,认真道:“我以后会让你吃饱吃好的。”
话音刚落,他肚子里就咕噜噜一阵乱响。不过有道是人以类聚,岳听松居然也置若罔闻,毫不在乎地继续道:“我再问你,那个少年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