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听松闻言,便扭头吩咐了几句,赵七听在耳中,似乎是对白雪棋的处置。没等细想,岳听松就将他带回了房间。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混乱,赵七被岳听松轻轻放在床褥上之后,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心里依然迷迷糊糊的。
“你这样对待白雪棋,是不是不太好?”他小心翼翼地问,“他的来头似乎很大的样子。而且,万一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嗯,那个人说过生死不论。就算断了两条腿,应该也是没关系的。”提起这个名字,岳听松依旧余怒未消,“他两次让人袭击天门,还敢对你动手。我这样,还是便宜了他呢!”
“你你怎么知道的?”赵七睁大了眼睛。
岳听松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脸:“你说你没见过他,又说他连自己父亲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子,难道连这都想不出来?那天之后,我就去找人盯了他一段时间,果然发现了破绽……”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又黯然下来:“可我还是大意了。今天他找到我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混在山下的,却没想到……都是我的错。”
赵七想起来,白雪棋似乎正是替天门打跑入侵者才被奉为上宾的,隐约明白了点什么。但想到其中细节恐怕就要涉及他们的门派秘辛,而且人又已经被抓起来,便不再追问了。
他心里装着别的事情,等了一会儿,见岳听松并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担忧地瞅着自己,就吞吞吐吐道:“你……你就不问我点什么?”
岳听松踌躇了一阵子,问道:“你、你现在还疼吗?身上暖和点了么?我来得这么迟……你是不是很失望?”
“呃,你不问问那封信的事情吗?”
“信?”岳听松眨眨眼。
“就是那封对你很重要的信。白雪棋逼我来偷,我就弄了一封假的给他……”赵七终于将事情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我没看信的内容,就是照着做了个信封。担心龙爪子画得不像,还提前弄湿了,在那人面前摔到水里哼,也就是手太疼,不然老子一定写上封长信骂他个狗血淋头,一块塞进信里,气死他!”说到这里,赵七既得意又难过。得意的是自己当时成功骗过了那个黑衣人;难过的则是没有好好抓住机会,那枚玉佩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最早听到白雪棋现身,他就对那人的身份心存疑虑,担心岳听松被骗,却苦于无法说明,才引着他们去了“白雪棋”的墓地。然而到现在,他不仅没有解开白雪棋的身份之谜,玉佩也没了,心中更是疑窦丛生:白雪棋怎么会知道那枚玉佩对自己这么重要?他真是白宜秋之子吗?还有,那黑衣人口中的“主人”,究竟是谁?
岳听松并不知道赵七心中的潜流暗涌,心疼地摸摸他的手,仿佛想起来什么,脸上有些发红:“其实,嗯,那个信封厚实得很,这几天柜子里有点潮,我怕铜钱放久了生锈,就把它垫在底下……也亏你能找到了。”
赵七目瞪口呆:“那、那不是你的秘密,是能置你于死地的东西吗?”
岳听松想了想,正色道:“白雪棋那是在吹大法螺,那封信才没有那么厉害。只是如果落到居心不良的人手里,我现在可能一时间应付不来不过,今天你这么做还是太冒险了,应该直接将信给他们的。”
赵七更吃惊了:“直接给他们?那怎么行!”
“那信封和信纸都是特制的,今天是你运气好才糊弄过去。若是换了个明白人,恐怕一摸就知道不对了。”岳听松似乎有些后怕,将赵七完好的左手紧紧握住,皱眉道,“那东西落到别人手里,我只是以后有可能遇到麻烦;可若是他们发现了信件有假,万一立刻就要伤你性命怎么办?你不知道,白雪棋找到我的时候……长到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呢。”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