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布置营帐,可众人却都进了林子之中。
刘东叼根草,等着周仓斐元绍扑空营帐,气愤回山的同时,在回卧牛山的的必经之路上,掉进挖好的陷阱之中。
有高巧盯着,亲兵该睡得睡,甄落甄宓睡在一旁。
曾经的两个小姐,此刻被打扮的跟个丫鬟一般。
甄落甄宓何曾受过丫鬟的待遇,一路上身穿重甲,骑马赶路,和亲兵不一样的是,一有休息的机会,两女睡得很沉。
……
林中,周仓一夹马腹,冲出了林子。
身后数千黄巾贼轰然而动,这群衣裳不整的草寇,持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气势腾腾的冲杀向了帐子。
一路冲至,总会太过安静了些。
裴元绍跟在周仓身后,也是纵马而出,追随而上。
一千黄巾军势如破竹,不费吹灰之力就冲破入帐子,周仓纵马挥刀。
只是令周仓感到奇怪的是,一路所过全都是空空荡荡的营帐,不见半个敌人影子,俨然如同一座十几座空帐子。
周仓心中渐渐涌上丝丝不祥的预感,他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中计,可四处并无伏兵的存在。
“真是活见鬼了,莫非荆州小儿……刘东跑了?”
灯火通红的中军大帐,斐元绍也无任何发现,兵马上的悬殊太大,没想到荆州小儿竟然拿一座空账就拖了他们整整一个白天。
“该死的荆州小儿,无胆的懦夫。”
周仓气愤的直咬牙,斐元绍倒是觉得此为明知之举,毕竟刘东身边满打满算不过三十五人,就算各个是军中好手,也敌不过一百弓箭手的几轮弓射,又如何能够是一千黄巾军的对手。
“撤!”斐元绍下令道。
周仓虽心有不甘,也不得撤退卧牛山。
一处山道上,周仓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前方他甚至能够看到烛火之下,那荆州小儿戏美人的身影。
隔着一段距离,仅仅凭借身段,那美人一定很美。
“这厮定是荆州公子了,砍了他。”
周仓眼眸充血,热血上涌,拍马舞刀,大叫着就冲向刘东。
前方的道路上,刘东斜眼注视着冲杀而至的那黑脸贼将,嘴角却浮现一丝冷笑。
敌将冲至,刘东巍然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荆州小儿,拿命啊——”
地面上,陷坑突现。
长刀挥起,狂扑而至的周仓,突觉身下一空,整个人便连人带马的跌入了陷坑之中。
就在周仓落坑的同时,四面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几十铁骑从黑暗中现身,从四面八方冲杀而至。…,
扑了个空的数千黄巾兵,原本就惶惶不安的心情,便被突然杀出的骑兵打入恐惧的深渊。
整整两轮弩射,还没接触,就有不少同伴受伤倒地。
这些乌合之众无论战斗力还是素质虽然不错,可惜他们遇到了身穿钢甲手握刚兵,且训练了八年的西凉老兵,如今又中了伏兵之计,一千人顷刻间就土崩瓦解。
三十重骑狂袭而至,如虎入羊群一般,刀锋砍向那溃逃的敌人,马蹄无情的碾过敌人血肉的身躯。
铁骑所过,血流成河。
裴元绍见周仓跌落陷坑,惊骇之下刚想上前解救,谁想敌人伏兵四周,转眼就吓得他魂飞破散。
当此关头,他哪里还顾得上同伴的性命,掉转马。
只是,为时已晚。
从林中走出的高巧,胯骑着黑色战驹,手握黑色幽刀,堵住了黄巾军退路。
转眼之间,高巧已至,长刀幽光四起。
裴元绍只觉得脑门一凉,本以为必死无疑,只听到高巧言道:“斐元绍,我家老爷有令,投降者不杀。”
刚刚,一道幽光,斐元绍只觉得双眼什么也看不到,等他看清楚一切时,刀已经落在脑门上。
仅仅一招,他就败了,最重要的是对方是个娘子。
斐元绍语无伦次,道:“投降!我投降!”
片刻间的功夫,只剩下五百名黄巾,他们在斐元绍的带领着,心生臣服的矗立在山路上。
此刻,跌入陷坑中的周仓已被亲兵拖出,全身绑了个结结实实。
两名亲兵将全身被绑的周仓拖了过来。
虽然灰头土脸,被绑得像个粽子一般,但这虎躯之士却一脸愤意,丝毫没有惧色。
“你就是周仓?”刘东依旧坐立,冷冷地文道。
斐元绍见周仓不答,怕他因此惹怒了刘东,当即上前躬身,道:“主公,不如让我来劝劝他吧!”
既得斐元绍,留不留周仓作用不大,如果斐元绍能劝周仓投降,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刘东挥了挥手,示意斐元绍退下。
从定计,到收服黄巾,不过区区数个时辰,此刻甄宓双眼绽放着异彩,一旁的甄落羡慕甄宓的同时,已然上了马,紧随在刘东身后。
……
投降吗?
周仓还是第一次见斐元绍如此,更没有想到跟在刘东身后的亲兵队长仅仅一刀,就能将将老斐打败。
“看来关羽败是真的!”
周仓是一个祟尚强者的人。
刘东,正是一个强者。
“末将周仓拜见主公。”他忽然单膝伏地,拱手一拜。
这一拜,竟味着他愿赌服输,甘愿归顺于刘东的麾下。
寨子之中,刘东嘴角掠过一丝得意道:“起来吧。”
斐元绍匆忙上前,将周仓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