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变化。
“媛儿你和你娘亲今晚去庙会里玩吧。”楼衡的目光依然温柔,很像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这些天都拘着你在家里念书怕是闷坏你了。”
白莲主动上前一步,替楼衡研墨,素白的手指在阳光底下白的好像能发光,“好的,父亲。”
她似乎总是非常安静,很少主动说话,性子实在说不上好,有些闷,却能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媛儿会帮父亲的吧。”楼衡忽然停住笔,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瞳孔里压抑着说不清的抑郁,古怪的阴森。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被吓到,但是白莲手下却是没有一点停顿,她答的很认真,“会的。”,少女清澈的声音极为悦耳,还很干净。
楼衡忽然就安心了,他笑着点了点头,夸赞道,“真是我的好女儿。”,这已经不是上辈子了,这次他对她们母女很好,没有娶平妻,没有把她的娘亲逼死,他应该能爬到更高的地方的。
想想大权在握的感觉,楼衡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手指,墨水在毛笔上颤了两下,滴到了白色的纸张上,晕开了一片墨色。
白莲没有说话,她停下了研磨的手,又去拿了一张白纸,“父亲,用这个再写一遍吧。”
“嗯。”楼衡把毛笔放下,看着白莲为他把纸铺好,“媛儿乖,你先回去准备准备……”,他说着停顿了一下,话语里有着一丝说不出的深意,“穿上我为你专门准备的衣服。”
“好的。”白莲俯身行了行礼,眸里凝着浅然的笑意,温柔素雅,“父亲。”
………………
“小姐,你这身衣服真好看。”锦和手里抚着绣着银丝的浣碧纱纹双裙,上面绣着一串串浅色的铃铛草,花纹美繁复,“老爷真疼你。”
“嗯。”白莲坐在铜镜前面,看着里面自己模糊不清的脸,只觉得唇边梨涡浅浅,“给我换上吧。”
“是,小姐。”锦和小心的捧着这一身华服,她知道要是碰坏了,卖了她都赔不起。
大概就是有人就是姝色天成,一颦一笑都能美的让人心碎。
锦和觉得她的小姐应该是这世间最好看的人了,她小心翼翼的给白莲梳着头发,手低下的青丝丝滑柔顺,她知道白莲不喜欢太多的装饰了,只在发间放了个玉雕的栀子花,上好的玉发着莹白的光,更衬的这头发乌黑发亮,“好了,小姐。”
“嗯。”白莲站了起来,缓步往外面走着,今晚是上元节,外面的花灯应该好看的紧,“我们走吧。”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在这个特殊的时候,皇上取消了宵禁,此时正是一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大概人是真的很多,刚出来没多久,白莲就跟锦和就散了。
此刻白莲正好站到一个面具的小摊前面,上面刻着花虫鸟兽,栩栩如生,美的很。
“姑娘,买一个吧。”这面具摊儿的老板是个眉慈目祥的老人,他做了大半辈子的面具了,手艺很是湛,他自己一向自得的很,可是当小姑娘的看过来的时候,还是觉得的他摆上的东西太过粗糙,他就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拿了出来,“你看这个怎么样?”
这是个银色的面具,上面勾着血色红痕,绘成一株盛开的牡丹,从面具的眼尾处一直含韵挺翘的鼻梁处,那花瓣盛开的十分张扬,热烈像是要燃烧。
“好。”白莲解下了身上唯一系着的荷包,唇角的笑容暖暖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