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予辰很有礼貌:“大哥。”
宁征怒道:“呸,谁是你大哥!”
宁予辰很自觉地向正院走,一边走一边笑道:“这话说的。虽说你不过是个舞姬所出的庶子,但大家都是父亲的儿子,我是不会嫌弃大哥的,你也不要自卑呀。”
宁征差点被他气死,见他越来越近,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道:“你不是应该死了吗?你怎么还没死!”
冷不防宁予辰正好与他擦肩而过,伸手搭住宁征的肩膀,那冰凉的触感激的他浑身一颤,宁予辰压着嗓子,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死呀?”
宁征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一股森寒之意顺着脊梁骨一直涌到头皮,整个人生生在这阳春三月僵成了一根冰棍,脑海中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自己一定要离宁予辰这个妖孽远一点,却又莫名不敢挣脱他的手。
宁予辰哈哈大笑,松手放开他,径直向里面去了。
他笑容满面地进了正院中的饭堂,一张八仙桌摆在屋子的正中央,三张圆凳放在桌边,其中一个凳子是空着的,应该属于刚才匆匆出门查看的宁征,宁戈息和一个中年美妇侧对着门口而坐,正在用膳。
听到脚步声,宁戈息还没抬头便已顺口道:“回来了?快坐下吃饭。”
宁予辰笑吟吟:“好的父亲。”
宁戈息这才觉得不对,猛地抬头,怒道:“怎么是你?”
宁予辰坐在了宁征的位置,笑道:“大哥看见我太开心了,激动过头,现在估计回房间休息去了,我怕父亲一个人吃饭没意思,来陪你。”
宁戈息旁边那个中年美妇脸色难看,立刻匆匆起身出门,连宁予辰拐着弯骂她不是人都没顾得上计较她已经听宁戈息转述了在校场上遇到宁予辰的事情,也觉得这事实在是邪乎,非常担心自己的儿子一不留神,已经被宰了。
宁戈息没有拦她,沉默了一会,招手让人给宁予辰换上了新的碗筷,开门见山地道:“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啊。”宁予辰夹了颗花生米丢到嘴里,含含糊糊地道:“皇上没给分宅子,我没地方住,在外面住客栈没人伺候,再说也太银子了。我一想,反正父亲有钱,花我的不如花你的,就来了。哎,长的最好看那个丫头,这酒还有吗?烦劳再给我来一壶。”
怒色在宁戈息在脸上一闪,很快又强行压了下去他已经听明白了宁予辰这一番话的意思:“你是我宁戈息的儿子,一笔写不出来两个宁字,既然回来了,便是同侯府一荣俱荣,一辱共辱有我在的一日,自然会养你一日,你明白吧?”
侯府的景色极美,宁予辰看看窗外竞相盛放的碧桃,觉得认了个有钱的爸爸心情很好:“当然。”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