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清清嗓子:“不穿白的了吧,容易弄脏。”
江洛穿白的很好看,尤其是在漫天飞雪中犹如天上的纯白仙子袅袅下凡,可也正因为如此,卫昭尤其不喜欢他穿白的,也许是怕他又重新返回到天上去吧。
穿着白衣的江洛很容易就会隐匿在一片茫茫白雪中,就像是雪灵回到了他本该存在的地方,脆弱又缥缈,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
这一点,卫昭绝对不允许,即便只是杞人忧天,他也不愿意冒险。
自从他们隐居之后,两人过得就是平凡夫夫地生活,当初为他耗尽灵力的时候,江洛没说有可能会损耗自己的修为,乃至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所以卫昭一直觉得很是抱歉,不到迫不得已自己也断然不会使用法术,所以衣服是他洗,自然人家也有帮他选择穿哪件衣服的权利。
江洛点点头,张开手半眯着眼睛让卫昭在自己身上披了一件灰鼠毛绒的大毡子,毛皮光滑软绒绒的,整个人都能包裹住。
他踢了踢小|腿,袍子耷|拉到了小|腿上,就连膝盖都盖得严严实实的。
卫昭帮他系好带子,又蹲下|身去帮他把裤脚塞进靴子里,站起来捏捏他的鼻子:“别老乱动,出去着凉了怎么办?”
江洛翻了他一个白眼,自己才没那么容易生病好不好。
冰天雪地里,虽然冷了点,但江洛却感觉全身的经脉都舒缓了,身心舒畅。他张开双臂仰着脸看雾蒙蒙的天空,感觉冰凉的雪花似乎直接晃悠悠地直接飘进了自己的骨血里。
卫昭紧紧搂着他的腰,尽量为他遮挡住眼前的风雪,还有用身体确认他的存在。
他的师尊,属于冰雪,但最终只能属于他。
江洛搓了搓手,还是觉得有些冷。
卫昭顺手握住塞进自己暖和的胸膛里:“想什么呢?”
江洛脸一红,感觉脚底板都在升腾热气,偏过脸痴痴半晌才说:“现在都这么冷了啊。”
卫昭笑着捏捏他的手心:“是呀,昨晚上某人还不停地往我怀里钻呢,可不是冷了嘛。”
太直白了,江洛不好意思地想抽回手,使了使劲却没挣脱开,嗯嗯啊啊了半天立刻转移话题:“那那那、那、条小溪都冻上了吧,你前两天还做鱼呢。”
卫昭凑近了他:“还不是某人吵着闹着要吃鱼,我专门凿了冰抓的。”
系统:“…….”生无可恋.jpg,一天25个小时都在秀恩爱,还有一个小时是在现实生活中的同时在想象中秀。
江洛耳朵尖动了动,抿了抿唇没说话。
卫昭伸出一只手揽过他的腰:“走,不知道那个洞有没有冻上,今天再吃一顿全鱼宴?小心点脚下路滑。”
江洛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走到之前河边的位置,漫天遍野的白色只能依稀看到远处被茫茫大雪压在下面的大树,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来河在哪儿了。
卫昭忽然拦住他,自己试探着向前点了两下脚:“这已经是到河面上了,这里冰比较厚,不要乱动就没事了。”
看着脚下他蹭开雪面之后露出来的几近透明的一层冰砖,江洛有点害怕,自觉地往卫昭怀里钻了钻。
察觉到他靠近的气息,卫昭亲|亲他的耳朵尖,猫着腰探查了半天指着一块冰面颜色有些浅淡的地方:“就是这里了,你先站在旁边,我得把这块冻上去的再次凿开。”
江洛拽住他的衣袖,摇摇头:“用灵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