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枳刘海往后一推,把人直接抱到床上干。咬这事儿在黄煜斐那儿其实就是个前戏,而今却只能通过这张嘴来发泄被撩起来的欲火,面上还不能有丝毫的改色。李枳默默想,这难度也忒大了点,我嘴怕不是要裂了,自找苦吃,找得还真他妈挺开心。
大脑缺氧,他慢慢变懵,却听黄煜斐貌似道了别,把那屏幕关掉了。紧接着,嘴里的物什突然间一撤,李枳听见椅子的滚轮声,他愣了,踉跄往前一扑,擦着嘴角的汁水,抬眼正对上黄煜斐那双清清明明的眼睛,瞳仁在大灯下,黑透透的。
“会开完了,”那人简短道,“你先休息一下。”
“我不用,我喘得上来,”李枳往前爬了爬,下巴抵在黄煜斐膝头,放心地休憩,“刚才感觉怎么样?”
黄煜斐一时没出声,直勾勾地,盯着李枳瞧,尤其是他水淋淋的两瓣红嘴唇。他忽然笑了起来,神情略有古怪,又在椅子扶手上支起胳膊肘,手指抵在下巴上,带着懒懒的鼻音道:“刚才太紧张,射不出来的。”
李枳笑:“我哥原来还会紧张啊,刚才使坏拿鞋尖顶我屁股的是谁?”他捉住那根挺得老高的大东西就要继续。
“不累吗?”黄煜斐问,“你……就这样喜欢舔?”
“你不喜欢?”李枳亲了亲铃口,“要我这么把它晾这儿不管吗。”
“要管,”黄煜斐不再愣神了,勾着小腿,皮鞋顶在李枳大腿下面,哑声重复:“要管。”
不用再忍着怕别人察觉,李枳也就不再硬兜着了。一时间,这屋里充满了潮乎乎的水声,以及年轻男孩破碎的呻吟,他“呼哧呼哧”地喘着,似乎对这种缺氧状态早已习惯,而黄煜斐长腿一跨,锃亮的皮鞋抵在他腰上,鞋跟往下滑,在裤腰处探,又去顶尾骨,以及臀峰,把他弄得一个劲儿颤。身上服帖的棒针毛衣,此时似乎竖起了细小毛刺,激得他浑身发炸。
“小橘,你不用怕的。”黄煜斐忽然道,“什么你都不用害怕。”
李枳张开眼,懵懂地看他一下,紧接着又闭上,只吞吐,不说话。
“你知道我爱你吗?”黄煜斐又道,他斟酌着,“你确实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吗?”
李枳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了短短的一声“嗯”。他不和他对视。
黄煜斐也就不再出声了,仰头靠在转椅的皮垫子上,捂着眼,挡住过亮的灯光。要是外人此时来看,看到他沮丧落寞的神情,必然无法想象他下半身正被无微不至地服务着。半晌,黄煜斐抹了抹眼角,俯身推李枳:“好了,别弄脏你。”
“我吃了就成。”李枳含混不清道,说话时虎牙弄得黄煜斐疼了一下。他执拗地含着,不肯往后退,黄煜斐也就这么射在了他嘴里。李枳慢慢往下咽,一滴也没漏,又把发泄过的家伙亲干净,才顾着自己擦嘴。
他有病,喉咙本来就一直有东西堵着,加上方才那么拼,现如今确实缺了点氧,跪在那儿一时没动地方,大口呼吸着,又不敢咳嗽,什么都没空去想,白净的脸上盖着些疲惫的红晕。
黄煜斐一言不发,只是神色平淡地拉好自己的裤链,系好皮带,又把他提溜起来,捞到怀里抱着。他抱得非常紧,让人在自己腿上好好地坐稳了,又把脑袋埋在李枳领口侧面,一呼一吸,都很重。
而李枳觉得气氛怪得很,甚至错觉这人下一秒就要崩溃大哭了。
“哥,你怎么了?”他试探着摸他后颈,安慰似的,给他顺着气,“刚才会开得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