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今儿新岁乃上界几几年啊?”
其中一个长相魁梧的天神笑呵呵说到:“今日开始便是三千一百七十二年,再过两月是紫徽仙君诞辰,聂容大人来这里是准备提前下界为其准备礼物吧!”
心中突然一惧,“紫徽仙君,跟我很熟?”
天神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面色惊讶,“岂止是熟,他为了大人性命,曾在此处散去了三百年修为,上界谁不知道紫徽仙君护大人比护自己都要要紧。”
我站在原地喃喃自语,“有信,有线,是真的,梦是真的,他是真的,他说今日仍然是七十一年,仍然是七十一年,那时他的眼神里明显的写满了时间不多,惜别之意那么浓烈我竟忽略了。”
一把揪住离我最近的一个天神,发了疯似的问他:“定宁天在哪儿,迎仙碑在哪儿?”
那位天神被我吓了好大一跳,他抬手指着某个方向,结巴着嗓音回说:“在……在东边儿……有……有青光散发的地方就是。”
匆匆赶来时,定宁天绿茵茵的草地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法术摧毁的痕迹,照理来说,梦中所说的天谴是真的话,问茶也该是在这里,心快要跳出胸腔,却不知到底在担心谁?
回过神来我面前已出现了一座洁白宫殿。
他们说迎仙碑在万里乾坤殿上方,便马不停蹄的御云直上,不料就此遇见让我堕入无尽噩梦的一幕。
梦中的人走到了现实,在现实中,他对于我就像是一个梦,听旁人或多或少的提过,周身万千风华的绝世之仙,非上界的紫徽仙君莫属,而他,在我梦里叫徽。
他正和问茶在一个有些宽大的石台上厮杀对决,一个钟虚浮在石台边缘上方,金色光芒从它身上四散而发,他们身边皆被无比强大的法术包围,问茶一分为九,徽拿着一把虚化的剑,剑法飘逸清奇,对付九个问茶还游刃有余,杀气大的我在云中不得靠近他们分毫,喊出的声音在法力碰撞之下什么都听不到。
只见在他二人相互近身之际,徽直接出手挖出了问茶的眼睛。
分开后问茶半跪石台,徽则落在表面站定,他的身姿同他手中透明的剑一样笔直,嘴唇冷静的闭合着,一张一合间不知道和问茶说了什么?看到问茶那么痛苦,我有一瞬息的功夫呆若木鸡。
“问茶!”风一般跑了过去,嘶吼后发狂似得飞奔过去抱住不支倒地的问茶,目呲欲裂的看着愣在不远处的紫色身影。
问茶紧闭双目,血泪滚落脸颊,知他一向耐得住痛,并且越痛越悄无声息,唇色以看得见的速度苍白下去,整个人虚弱的仿佛即将灰飞烟灭,我却只能紧紧的抱住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摇晃起来,眼中模糊不清。
虚弱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重重击打着我的心脏:“不哭,聂容不要哭!”
眼睛早已泪如雨下,我望清了不远处的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他手掌中握着问茶的一双眼珠,那血一滴一滴的往下低落,神情说不出的慌乱。
低头速速摊开手心,我将上次问茶不要的那片叶子拿了出来,喂他吃下后方止住了血。
“聂容……”
不安声从前方传来,我抬眼看去,只见他身体微微颤抖,试图同我说些什么,却被我无情打断。